惠明立刻不說話了。
惠端立刻解釋道“那位老前輩也不知從哪聽見有人打聽玉龍三太子的消息,他對小輩上心極了,一路找到源頭出處,來大相國寺就是讓我們不要擾了三太子清凈。”
估計燭龍也知道小白龍是東勝神洲逃犯,這回來是秀肌肉,給他站場子呢。
人事糾紛,自然要找擅長活動關系的人調節,惠端被一腳踢出來撐門面。
“好在那位燭龍前輩也是好相與的,拿了些好處后就息事寧人,只道我們不再去尋玉龍三太子,他也不會找上門來。”
惠明“我看那位前輩離開時很是快活”
一副上門訛詐成功的樣子。
惠端但笑不語,一切盡在不言中。
八卦完后,惠明匯報正事了,言下之意無非是高長松那的豬仔質量之高是他平生罕見,有了這些小豬仔,他們燒朱院的生意肯定更上一層樓。
惠端很重視,燒朱院是他們大相國寺的大宗生意,每日要燒幾十上百頭肥壯的黑豬,賺的錢比山門口店鋪收租還多。
而高長松更是他們看好的商業合作伙伴,他們先前都沒想過,對方在東華國做的第一項自由營生竟然是養豬
惠端說“看來高十二郎在養殖業上頗有心得,他新建的靈果園也可以派人去看看,寺內水果消耗巨大,若長得好,可以納入日常采買項中。”
惠明大咧咧道“不是說高十二郎善商嗎如此看來,他也是農業奇才啊”
次日,高長松本想先去找楚生看一下“神秘の御守”,青鳥的跨洋信件讓他放下手頭一切事。
他與青鳥速遞達成了長期合作關系,成為了vvvv客戶。
青鷺從族中挑選出經驗最豐富的青壯,折返與二洲之間,為高長松帶來長安的家書。
翻折信紙,映入眼簾的是框架架構不甚嚴密的楷書,腦海中不由浮現高香蘭端坐在矮桌前,一筆一畫寫下橫平豎直小字的模樣。
信內容付諸口語是這樣的
“大兄親啟,我與三妹在長安城過得很好,吃得飽穿得暖睡得香,高翠蘭小小年紀每頓可以吃三碗飯,我可以吃五碗。”
高長松嗯,習武之人,吃得多也正常。
不過大娘飯量見長啊,以前就吃四碗半
“京中生意一切安好,據悉,第二支商隊已從烏斯藏出發,大兄的酒水生意溝通兩地”
這就是在匯報長安中的店鋪以及烏斯藏的生意了,高家的大宗生意就是白酒,小宗是布匹,在長安的布坊銷量不錯。
此外還有奢侈品買賣,也就是玻璃、琉璃,高香蘭都匯報了一遍。
以她現在的管家能力,幾間鋪子加上商隊運貨都勉強能應對。
再往下就是匯報修行了,寫到這,高香蘭的喜悅之情力透紙背。
“我眼下可以開二石弓,上個月射死一只熊瞎子,師兄說那不是普通的害獸,身上纏著絲絲縷縷的妖氣,是為民除害。”
高長松
他的小腦袋中冒出許多問號,什么弓二石弓什么瞎子熊瞎子
唐有尚武之風,可就算是烏斯藏冬閑時操練的農民兵,最多也就開一石半工,壯年人也得是尉官、別將才能拉開二石弓,這都能被稱贊一聲勇武,年輕人,那真是天生神力了。
就算熬筋打骨幾年,也不至于就成了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女英雄吧。
而且除妖,一聽就很危險
高長松坐立不安,京中的妹妹們都變態發育了
“大兄二娘不在身邊,三娘穩重了許多,掌門師父很器重我等,時常在我們出去與其他門派弟子切磋,上旬翠蘭打哭了三名南宮派的弟子。”
高長松已經麻木了,師父啊師父,你都在做什么啊
遠在長安的葛朝陽遛娃啊
讀完信后,高長松惆悵抬頭,清早的陽光不算多熱烈,裹挾著些許熱度穿透窗框,部份凝聚在面前的桌上,一部分打在高長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