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精聽后更高興了,這是稱自己像文采斐然的高雅文士啊
他強作矜持,整理一絲褶皺也無的衣袍,又慢條斯理地將袍角放下來。
白衣秀士給他吶喊助威“不錯不錯,賢弟不若經常做這打扮。”
黑熊精擺手道“哎,我在這兒是勞動改造的,平日任務繁重,怎能如此呢,近日能夠調班去參加雅集,一是多虧了兄長你,二也不可不謝過高十二郎。”
又唏噓道“哎,誰能想到我曾不敬于他呢,我這急躁的性子真得改改。”
白衣秀士對高長松印象很好,那坑害他的金池長老自然成為了小人,于是他說“賢弟不過是被那奸人懵逼了,十二郎心胸寬廣,肯定不會計較。”
黑熊精還有些糾結,他跟金池長老也論了不少次道,直接說小人,有點不合適吧,于是只悻悻點頭,不說話。
好在白衣秀士也沒多糾結,拉著黑熊精去吃早食,只準備淺吃些就走。
誰知正好遇見觀音跟紅孩兒他們,這師徒仨都一塊吃飯,紅孩兒看見黑熊精的樣子,當時就笑噴了,正當他想說什么時,觀音給了他一個和善的眼神,紅孩兒立刻住嘴。
他們開始是練關撲的師徒,也不知怎的,或許是觀音太有氣場,把紅孩兒帶得服服帖帖,上一個在他面前如此有威信的,還是鐵扇公主呢。
黑熊精跟白衣秀士趕著出門,又想到雅集上要吃菜喝酒,沒吃太多,等他出去后,紅孩兒笑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他那是什么打扮。”
段濂也覺著黑熊精很有意思,他詫異道“花蛇也就算了,清俊文弱,那頭熊知道自己長什么樣嗎他換個化身也行啊。”
這些妖王多掌握變化之術,換個殼子太簡單了。
紅孩兒嘲笑道“他覺著不用換,自己很合適。”
觀音菩薩不置可否,卻把那文人雅集記在心頭。
昨天入了許久不見的木吒的夢,他憑借一身法力混得如魚得水。
他跟那些妖怪還不同,是陳塘關的公子,也就是最早一批的士,受到的教育是很完善的,與其跟地痞流氓混在一塊,他更喜歡跟公子哥們打成一片。
吹臺雅集不只是讀書人的集會,到場的藝術家多,這年頭藝術家是小道,畫師的地位是遠低于文人的,于是興高采烈來此的,都是些開放的、有意思的人,木吒絕對是其中之一。
觀音菩薩掐指一算,自己給木吒放幾個月假了,當然,按照天上一天,人間一年算,這才半天,只是他看對方成日里純玩,自己面朝黃土背朝天,心有不甘。
他略作思考,干脆視奸木吒算了,到時候抓個現形,以和善的眼光看他問這就是你忙碌的樣子
這給他將木吒遣送回珞珈山,了堅實的基礎。
說干就干,早餐結束后,觀音菩薩將紅孩兒他們打發了,自己一個人跑到犄角旮旯的地方澆水,一邊澆,一邊靈魂出竅,居高臨下地看著吹臺。
沒想到在吹臺,竟發現了他尋找已久的
到場后,高長松發現認識人還挺多。
魃宥且不說了,呼延問雪都在,還有些因生意認得的。
他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鐘離珺在家帶娃,本來高長松更像是留守本地的英雄母親,在他拓展市場后,跟無所事事的鐘離珺調換了位置,后者開始蹲守家中了。
高長松跟呼延問雪熱情地打招呼,古龍風的劍修微微頷首,這已經是極熱情的招呼了。
而他身邊的人,讓高長松更驚訝了,他看小白龍那張端正的、嚴肅的臉道“三太子也來了”
心中嘀咕你還當劍修呢
小白龍連嘴角上揚的弧度都跟呼延問雪肖似,他跟前者的相似度就像葉孤鴻跟西門吹雪,一舉一動都精心模仿,甚至能以假亂真。
就是他說話多些,冷冰冰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