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改為掌心覆蓋在傷口上面,輕聲問道。
我妻耀見他不再抖煙灰,便收回了手,聞言,楞了一下,遲疑的搖了搖頭。
他的臉很紅,超級紅。
就連脖子也是通紅的。
一般而言,我妻耀是不怕疼痛的。因為我妻耀的工作,受傷其實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
就好比這一次,但是
太宰治給予的疼痛,是我妻耀前所未有的感受。
他還在體驗,甚至在品鑒這份痛楚。
從身體上,到心理上。
于是他又堅定的搖了搖頭。
“好喲。”太宰治見此,笑了,他手掌微微用力,按了按我妻耀的脖頸,上面干涸的血跡微微有些硌手,不規則的凸起摩挲著太宰治的掌心,還有些溫熱,反哺了太宰治冰涼的手掌。
“真好啊。”太宰治又道。
我妻耀不明所以的看向他,粉紅色的眸子里蒙著水霧后終于收斂了灼熱的光,他的呼吸很重,吐在太宰治手腕上的鼻息有種能將人燙傷的感覺。
可我妻耀卻看見了太宰治眼底閃動的細碎的光。
那光很淺很淡,比螢火亮不了幾分,卻似乎比剛才打火機的火苗還要耀眼。
我妻耀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他開始期待,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太宰治再一次感受到手掌下稍稍加快的聲音,嘴角笑意加深。
他放緩聲音,一遍一遍摩挲著我妻耀的側頸,又緩緩繞到后頸處,在骨節的正上方停下。
“我給你留下一個標記吧。”
“這不是耀君一直在期待的嗎”
太宰治按著那一塊骨節,聲音蜜糖似的,輕而緩的蠱惑道。
“你可是我的狗狗。”
又不對勁兒了起來。
太宰先生,今天好熱情。
不過
我妻耀想到了剛才太宰治的話,眼神有一瞬間的沉冷,不過立刻又被太宰治輕捏他后脖頸的力道拽回注意。
我妻耀眨眨眼,凝神感受著脖子上的按壓,那手真的好涼,似乎還帶著濕漉漉的水汽。
“請。”
我妻耀垂下了頭,將后頸毫無保留的展現給了太宰治,甚至主動撩開了身后的長發,挽在一邊。
我妻耀呼吸平穩清淺,雙手輕輕搭在搭放在床沿上,垂著頭,純色的床單上,那幾根手指上的煙灰就異常的醒目。
太宰治難得沒有斥責我妻耀弄臟了他的床單。
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煙被他重新叼在了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薄荷味的氣浪就順著喉嚨一路沖向肺腑,又在呼吸間,漫出口舌,消毒似的,噴灑在我妻耀的脖子上,沒有溫度的煙氣,卻激的我妻耀一顫,隨意搭在床邊的手猛地攥緊了被單,在本就凌亂的被單上再一次揪出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