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嘶,對不住。”妻耀艱難的睜開眼,耳后雷聲轟鳴,劇烈的震感帶來強烈的電流,順著后頸脆弱的皮膚一路燒到心臟。即使是這樣,他依舊朝著宰治探出了手,在被宰治的絕對掌控之下,他牽住了宰治,
溫熱突然覆蓋在他的手上,宰治的瞳孔微微一縮,猛地往后退,可雙手被妻耀牢牢攥死了。
想到,即使這樣,妻耀的力氣也這么大。
宰治眸色沉下,某種不受控制的不適感又一次襲上,他語氣稍沉“松手。”
妻耀哼唧了一聲,看宰治的視線都有些恍惚。手指在宰治的手腕上倔強的摩挲著,又在對方的注視下,不情不愿的緩緩松開。
宰治的手腕上出現一圈紅痕,明必定青紫。他什么表情的放下手腕,從床上撐身子,在妻耀下意識的視線追尋下,走到了床頭柜前,從里面掏出了手指粗細的麻繩。
妻耀茫然的眨了下眼睛,視線慢悠悠的從宰治手中的東西上緩緩爬上宰治的臉上,又落那捆麻繩上,驀的笑了。
“宰君,把永遠捆在您的身邊吧。”妻耀這么說道,與此同時,努力的撐酸軟的身體,爬上宰治的方,在宰治復雜的視線下,拉過了一遍的椅子“宰君,對做什么,都會很高興的。”
“宰”妻耀的聲音還未落完,滋啦一聲便打斷了未盡之言,手腕粗細的麻繩捆住腳踝,又粗魯的將妻耀兩條胳膊在椅背后面,宰治的動作幅度很大,手指上被妻耀咬破的傷又一次滲出血液。他用麻繩捆了數十道在妻耀的手臂上面,身上未干的水跡滲透麻繩,將上面也染上了屬于宰治的紅。
宰治做完之后,手背抵住妻耀脖子,輕微的壓迫感讓妻耀忍住低低的咳了兩聲。脖頸上面似乎還有宰治濕涼掌心的微妙觸感停留,妻耀色微變,又抿唇角,深吸一氣,呼吸顫抖著壓抑不住。
宰
治抓妻耀的頭發,下一扯,迫使妻耀不得不后仰頭,將脆弱的脖頸完全暴露出來。
這個姿勢完全的引頸受戮,讓習慣于操縱的妻耀不適的皺眉,眼底的情緒沉了沉,表情有一剎那的冷淡。他這副模樣明顯取悅到了宰治,似乎將殺氣與惡意浸透骨子里的男,另一只手輕柔地撫摸上妻耀顫動的喉結,兩個都有些失控的心臟跳動聲中,緩緩叩,感受著手下肌膚的微微顫動,宰治眼底的情緒更濃,他俯身貼近妻耀的耳廓,扯嘴角,語氣并不好,帶著威脅道“耀君,如果現在外面正在交易,該怎么辦呢”
妻耀混沌的眸子清明了一瞬就在此刻,宰治的手驟然收緊,在妻耀露出痛苦表情之前,手指不聽使喚地又松開了,帶給妻耀的窒息感有兩秒。
宰治面色忽的沉下,在妻耀察覺到之前,又猛地收緊了手指,直到他開始顫抖著想要蜷縮,又被手腕粗的麻繩困住了所有動作只能無力張開唇齒時,宰治才不緊不慢松開禁錮在妻耀喉嚨上的手。
他像是在通過這樣折磨妻耀的舉動,否定著自己。
可被捆在椅子上的妻耀睜開了眼,被生理性淚水浸透的眸子里,依舊是宰治熟悉的熾烈。
宰治清楚的聽到,身體里血液凝固的聲音。
妻耀眼前被一層迷霧遮住,胸一陣一陣的悶痛,呼吸不暢導致眼前陣陣發黑,但他依舊能看清宰治的臉,或許并不是看清,而是宰治早已映在了他的腦子里,即使眼前一片黑暗,他也能想象出宰治的臉,宰治的表情,宰治的一切。
生理本能的劇烈掙扎下,手腕的破損疼得已經要徹底麻木,可宰治依舊清楚,觸手可得。此時的妻耀不知道,宰治眼底扭曲的黑沉墨色似乎已經徹底變成了腐爛沼澤,鋒利的視線牢牢釘在被捆在椅子上的妻耀身上,仿佛要把那長發飄揚的身影永遠記住。
宰治單膝跪在床上,以自己為屏障物為妻耀撐了一小塊徹底被包圍的區域,他手肘支撐在身下的兩側,額頭抵在肩膀上,凌亂的呼吸也被他咬牙壓下去
宰治眸底情緒閃爍,被同化溫度的手掌順著脖子一路滑下,輕飄飄的,摸到肩膀處時,碰了一手的黏膩濕滑,溫溫熱熱黏答答地粘在掌心,將每一根手指都纏繞包裹上,直到整個手掌都浸潤在濕潤之中。宰治嘴角噙著淺笑,難得溫柔的撫摸著那處,有多少繭子的掌心敷在上面,從衣料破碎處開始。
他的聲音又淡又柔,在妻耀不受控制的聲音中,比呼吸還輕,如果不是妻耀的耳垂就在宰治唇邊,根本無捕捉這份來自于宰治罕見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