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耀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后頸輕微的刺痛讓他忍不住抬手,但還沒觸碰上后頸的皮膚,就被一只手捏住了手腕,力道不大,但熟悉的觸感還是讓我妻耀停下了動作。
他順著手腕的力道貼上身后人,眼神這個時候才慢慢清明過來。熟悉的氣味涌上鼻腔,我妻耀依偎在身后人的懷里“是治君抱我回來的嗎”
明知故問,我妻耀感覺到扣住手腕的力道松開,他想轉回去,卻被身后人按住的腦袋。
“不是哦。”太宰治聲音慢悠悠的“是拽著耀君的腿扯回來的。”
“我還拍照了呢。”這么說著,太宰治居然真的掏出了一個手機,將按亮的屏幕懟在我妻耀的眼前,卻不是我妻耀想象中的擦地照片,一片紋身。
不是特別正統的鳶色,反而更加偏紅,張牙舞爪的脈絡如同深深刺入皮膚,汲取血液的根須,只一眼就讓人呼吸停滯。
是極具太宰治個人特色的突然,甚至完全可以映射出這個人來。
喜悅在我妻耀眼里炸開,這樣獨具個人特色的圖案讓他難以自制,死死盯著屏幕上的圖案,我妻耀呼吸也逐漸變得滾燙起來。這是太宰治的妥協,將代表著自我的東西留在了別人身上標記氣味的犬亦或者是在個人所有物身上掛上鏈子總而言之,這其中代表的意味全部都是我妻耀所期待的。
他一直在期待這個。
期待我妻耀與太宰治的綁定。
但還差一點。
我妻耀抿了抿嘴,吐出一口氣,他捏住了太宰治的手腕,無視了太宰治想要將他以背對姿勢禁錮的想法,轉了身,正與太宰治的鼻尖對上。他們一人之間的距離過近,呼吸交融,明明是做過更親密事情的關系,我妻耀卻依舊在這樣過于親昵的距離下心跳加速。耳根滾燙,但眼底的情緒卻更加地狂熱。鳶色的眸子稍轉,視線垂下,與翻滾著炙熱愛意的眼睛對上,太宰治眼底情緒淡淡,即使滾燙的溫度順著我妻耀的身體燃燒上他的,面上依舊保持著相當程度的冷靜。太宰治甚至都能猜出我妻耀下一句想要說什么。
告白,喜愛,情不自禁。
或者是索吻,做愛。
太宰治指尖動了動,幾乎可以透過薄薄的浴衣布料觸碰到懷中之人滾燙的皮膚。
“我想要標記治君。”我妻耀低頭,帶著濕意的唇舌含上太宰治的喉結,一觸即離,在對方身體緊繃的瞬間,從太宰治的身后翻出了紋身盒子。
太宰治瞳孔頓縮我妻耀的懷抱讓他毫無掙脫的可能性,太宰治只象征性的掙扎了兩下,便理智的選擇放棄,他拖長聲音,不滿的抱怨“唉為什么我不要,我才不是像耀君一樣的受虐,癖,超疼的,我才不干。”
短短幾秒,太宰治吐出了一大長串的文字,似乎在用這樣的語言掩蓋著什么。我妻耀卻直白的要命,完全不給太宰治任何躲避的機會“沒關系的,我會很溫柔的。”
我妻耀用臉頰拱
了拱太宰治同樣升溫的脖子,緩聲道“很快的,這樣我們就都獨屬于彼此了。”
“即使死亡,哪怕分離,在這種地方的標志如果想要剔除,會同樣墮入地獄。”我妻耀的臉完全紅了,他不斷用臉去蹭太宰治的那一塊皮膚,讓還想說什么的人不得已仰起頭,吞咽的動作在這種情況下都顯得格外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