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容易啊,你當大乘五階隨地可見”
姜子月拂衣而坐,隔空抓起一杯酒。
酒杯咻的一下飛到他的手中。
他三指舉著被子,搖晃了一下,仰頭喝盡,再抬起手臂,擦擦嘴邊留下來的酒痕。
“實在找不著,就罷了,大不了先斬后奏。”
若夏西津為了他走一遭魔界,這場戰必贏。
盛天楊閉上眼睛,打坐調息。
姜子月嗤笑道“我就喜歡這樣,反正我家老頭也不管我的死活。”
遠在正殿的毒長老,忽然間連打三個噴嚏。
誰在罵我
他狠狠地瞪了謝靈玉一眼。
謝道長一頭霧水,他瞪我干啥
夏西津也覺得鼻子癢癢的,因此不約而同地瞪謝靈玉。
謝道長又蓋了一頭汗水,他只不過說了兩句,這兩位也太小心眼了吧
瞪完,夏西津傲嬌地轉移視線,繼續看他的寶貝女兒。
叢林區域。
坐在夏司琴肩頭上的小煤球,從剛才開始一直喋喋不休。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老子拜你為師,總該告訴老子你的小名啊”
“你這個臭丫頭,怎么這么沒禮貌,老子在同你講話,好歹理我一下啊”
體積小,話卻多,真是個奇葩玩意。
對待無賴的最有效辦法就是沉默。
夏司琴能忍受得了,但不代表別人能忍。
“嘿你這臭黑炭,有你這么拜師的嗎我要是大師姐,收你才怪”連紫喬氣吁吁道。
小煤球難以置信,這年頭的小丫頭,都敢這般同他說話了真是反了天
不讓她們見識一下它的厲害,這些人都不會敬重它。
“老子有同你說話嗎你是哪個門派的你師父是誰沒教過你基本禮儀嗎要不要我替你師父管教管教你”
所謂的厲害,就是打嘴炮。
連紫喬被問懵了,白皙的臉蛋都變成了紅雞蛋,羞憤不已。
冷子棋默默為小煤球點贊,懟得好。
他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被小煤球捕捉到了。
這臭小子居然嘲笑我
不可饒恕
于是乎,它又嗶哩吧啦,噴了冷子棋一通。
冷子棋惱怒,提劍要把它砍成兩半。
“師兄別沖動”楚沐池趕緊拉著他。
夏司琴終于忍不下去了,豎起食指,生出一簇火苗,揮指,火苗滋滋地湊到小煤球跟前。
“你再說一個字,我就燒了你”
小煤球先是氣得鼓起大圓臉,后是見火就蔫了。
乖乖閉嘴。
如此,世界安靜了。
剛才吵吵鬧鬧壓根聽不見叢林里的窸窸窣窣聲音,現在可以了。
那聲音像人踩在草地上,一陣一陣,由遠而近。
大家豎起耳朵,判斷方位。
眾人目光匯聚到一起。
冷子棋在東南方。
楚沐池不止,西南也有。
連紫喬我怎么覺得在我頭頂上
秋玲瓏完了,我們被包圍了
夏司琴比他們反應快一步,猛地抓起連紫喬的手,把她甩在自己身后,帶著往后退了三步。
一只蜘蛛精,啪的一下,降落到連紫喬剛才的位置。
她心有余悸,若不是大師姐拉她一把,她的漂亮腦袋估計要開花了。
蜘蛛精不是單獨行動的,它一降落,其他同伴也紛紛從草叢和樹上冒出來。
密密麻麻。
它們張開鉗子獠牙,瘋狂吐絲。
三人旋即揮劍斬絲,可斬不斷,他們只好側身避開。
那蜘蛛絲像鋼絲那般堅硬,把地面、樹干都捅穿了。
他們見狀,更加賣力地躲攻擊,被捅一下,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