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貓小棠的眼淚就一缸一缸地掉,這兩天要不是沒有獸人能載著她跳下山崖,她早就自己去禁林里找蘇落落了。
“對,安全屋。”花象奶奶點了點頭,“死亡之林對獸人們來說非常危險,但對雌性來說就沒那么危險了。”
很多經歷過多次洗禮的雌性對污染的抗性已經強大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戰斗力也有了爆發式的進步,死亡之林中很多污染和野獸對她們而言算不得什么。
“如果廿澤沒有完全失控,說不定會在徹底失去理智之前將蘇落落送到安全屋去。”
花象奶奶說完,眾人還沒來得及消化這番話,禁林中忽然沖出來了一只漆黑的巨大黑鷹,它姿態優雅,動作勇猛,渾身纏繞著二級水系污染,從半空中俯沖而下,一口叼住了一只無辜路過的肥碩雪兔。
它撕咬著那只雪兔的脖子,直到雪兔咽氣,才叼起了食物,撲棱著翅膀,飛到了距離花象奶奶不遠的地方。
“是污染獸”聚集在山崖上的獸人和雌性們有不少被嚇了一大跳,紛紛朝后退去,一直沉著臉的貓長鉞和匆匆趕來救援的沉念卻沒有后退。
“是禁林的信鷹,別緊張。”花象爺爺終于回憶完了往事,笑呵呵地上前。
黑鷹頗為嫌棄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后一翅膀呼了他一臉,接著溫順地叫了一聲,友好地朝著花象奶奶伸出了裝著羊皮紙的前爪。
花象爺爺“”
眾人“”
花象奶奶笑著從鷹爪上拿下了那張羊皮紙,看了兩眼,遞給了一邊的花象爺爺。
她合起了獸皮口袋,將剛剛調配好的抗污染藥水收了起來。
“看消息是已經沒事了。”花象爺爺掃了兩眼,高聲道,“蘇落落被安全屋的雌性救了,大家散了吧,過段時間她應該就會回來了。”
“真的嗎”貓小棠連忙問,“落落她真的沒事了”
花象爺爺點了點頭,將羊皮紙拿給她看了看。
貓小棠不識字,但前段時間跟著蘇落落一起學了幾天認字,所以知道她的名字怎么寫,見上面確實有“蘇落落”幾個字,這才勉強放下了心。
其他獸人和雌性本來就是來幫忙,見狀也就放了心,紛紛離開了。
反倒是貓長鉞、沉念和柴小麥幾個獸人還沒離開。
“干啥”老花象見狀,樂呵呵地開口道“你們咋還不走,是想問我什么問題嗎”
比如擄走蘇落落的那個聾啞獸人是什么身份,會不會趁機和她聯結之類的。
沉念第一個開口道,“花象爺爺,那個擄走落落的獸人,是不是就是之前被礦場趕出來的廿澤”
“對。”老花象點了點頭,沉念之前一直和他一起挖礦,這沒什么好隱瞞的,也瞞不住。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沉念用力捏緊了拳,心上滿是難以掩蓋的挫敗
每一次,他都比他慢上一步。
無論是挖礦,還是追求雌性,甚至在老花豹那兒免費開設的文盲獸人認字課程中,他學習的速度也趕不上那個殘疾獸人本來就認字卻被當成文盲被迫重新學習的冕下,現在,連他欺負他有好感的小雌性也毫無辦法。
一邊的貓長鉞無法理解這頭雪狼一瞬間轉圜過的敏感心思。
他雖然是只貓貓,卻是一只非常自信自傲的貓貓,尤其對自己的實力和容貌萬分自信。
“花象爺爺,我想去死亡之林把落落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