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詢問發生了什么,銀發獸人就先開口了。
他薄唇輕啟,啞聲道,“起、夜。”
蘇落落“”這么大動靜她還以為是尖牙獸夜襲呢。
見喜歡的小雌性一臉凝固,澤爾修斯冕下耳尖微紅,心口卻是又酸又澀。
他想到剛剛察覺到的純白神殿大主教們的氣息,思量著必須要本體去完成的計劃,和他離開后會代替他陪在小雌性身邊的澤爾修斯一號,終于沒能忍住,欺身將蘇落落壓在了黑晶石床上。
他一手摟著她的腰,用恢復了不少的嗓音,嘶啞著問,“落。”
“如果、有獸人、和我長得”
“一模一樣。”
“你、能認出、我么”
蘇落落“”
為什么大半夜不睡覺忽然開始發瘋。
她動了動手指,在他掌心畫了一下,表示能。
她不信世界上會有澤爾修斯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獸人。
“呵。”
低低笑了一聲,即便知道她現在只是將自己當成了那只求偶期的焦毛啾,澤爾修斯冕下也還是感到了一絲奇異的安慰。
蘇落落聽著他性感的輕笑,耳側癢癢的,本以為這就是結束了,結果澤爾修斯也不知道是受什么刺激了,又很認真地問她“你是更喜歡昨天的我,還是今天的我。”
蘇落落“”
她只好說,更喜歡今天的他,現在的他。
然后澤爾修斯就陷入了很長的一段沉默,沉默到蘇落落都困了,他斷斷續續說了好長一段話,大致意思是,“為什么更喜歡今天的我,昨天的我不喜歡么,那你希望明天的我是像今天這樣的,還是昨天那樣的。”
沒等她回答,澤爾修斯又問,“如果我一直處于失控期,你還愿意被我澆灌,給我生幾百個蛋么”
蘇落落“”
她快困死了,只好敷衍著順著他的意思答應下來,每說一個好就聽到他在耳邊劇烈地喘息一聲,聲音低低的,好像經歷了什么特別開心的事。
蘇落落哄了他一會兒,又迷迷糊糊親了親他的唇角,才安然睡了過去。
她并不知道的是,這一晚她隨口答應了下來的事,在某位冕下眼里,就是生死無悔的諾言。
他修長的指尖搭在心臟處新生的撫慰線上,身體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盡管知道小雌性現在并不完全清醒,可既然她說會分清他和澤爾修斯一號,更喜歡他,那他就姑且相信一次。
解決那幾個大主教不需要很久,等幾日后回來,澤爾修斯一號就可以回收了。
出于一些說不清的心緒,澤爾修斯冕下這般想著,卻故意沒有換掉澤爾修斯一號身上的衣服。
他狹長的眸子掃了眼陷入沉眠的蘇落落,抿了抿唇,關上了木棚的門。
一身黑袍的銀發獸人離開了,片刻后,一身銀黑色獸皮外套的“銀發獸人”重新回到了篝火邊。
天快亮的時候,身體嬌弱的小雌性醒了過來,見“銀發獸人”坐在篝火邊,凍到眼睫泛霜,還用委屈巴巴的眼神望著自己,心下不忍,給他做了早飯,還親了他好幾口。
唇上一暖,正掐著一個大主教頭骨的澤爾修斯冕下“”
他用力咬緊了牙,森白的齒縫中溢出了一道冷冷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