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他很早就醒了,想著趁她難為情之際,將這些時日落下的親吻都補回來。
前幾天澤爾修斯一號陪著她的時候,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會有晚安吻和早安吻,她也從來不會對一號這么冷淡。
是因為他說昨晚他去打架,所以她生了氣不愿理他
手掌握緊,某位冕下并不知道自己昨晚已經露餡了,沉默了片刻,跟著起了身。
他坐了起來,蘇落落才發現這只啾什么都沒穿,大片結實漂亮的肌肉露在外面,弧度凌冽,腰線誘人。
蘇落落“”美啾計也沒用。
她鐵了心要冷他一會兒,一人一啾保持著這種奇妙的氣氛,沒過多久,蘇落落就發現澤爾修斯在模仿“澤爾修斯一號”。
并不是她的感官敏銳,實在是銀發獸人的表現太太太太太明顯了。
假裝遲鈍,努力裝乖。
雖然澤爾修斯一號出現的時間不長,可她早摸清了一號和本體之間的區別
本體的情緒更豐富,反應更快,更具有攻擊性。
失控的時候,他性格里的弱點會被放大,整個獸人都變得兇巴巴的,敏感又多疑,還很喜歡腦補自虐,時不時勾起薄唇露出譏諷和冷笑的表情,那雙漂亮的冰藍色的鳳眸里也總是沉淀著哀痛和暴戾,像一只被拋棄了很多次的野獸,不過這并不妨礙他耍流氓。
清醒的時候,澤爾修斯明顯更加的溫柔和克制,有禮貌,愛干凈,還很純情,但情緒表達十分直白、總做出一些讓她臉紅心跳、猝不及防、招架不住的舉動。
而澤爾修斯一號卻呆呆的,反應遲鈍,行動克制。
換做平常的銀發獸人,早上根本不可能連個親親都沒有索取就放她離開。
實際上某位冕下在回收完精神力化身后,半是矜持半是放縱地將睡姿安靜的小雌性故意凹成了抱著自己、一腿翹起的模樣,就是為了早上收一些“利息”,只是沒有得逞
現在,他安兇靜殘乖陰巧郁地站在銀杏樹下,下頜緊繃,粗糙的指腹輕勾著她的掌心,還沒討好地碰上兩下,耳尖就率先紅透了。
心上一動,蘇落落彎起了眉眼,聽著耳畔樹葉沙沙的聲音和細雨一點點落下的痕跡,罕見地喊出了他完整的名字,“菲爾諾澤爾修斯。”
銀發獸人眉宇一凝,耳尖的血色漸漸褪去。
“昨天晚上你在庭院里的和自己打架的事我都看見了。”蘇落落想了想,還是選了一個最直截了當的說法,“前幾天陪著我的,不是你本體,對嗎”
她自認為語氣十分沉重,為了讓他看清楚自己的唇語,說話的速度并不快,說著說著就有些傷心,“你忘了上次你答應過我,不會再去做危險的事了么,剛剛我看了眼放藥草的木匣子,里面的養神草又多了五株,你從哪里賺的晶幣”
小雌性柔軟的雙唇一開一合,一口氣說了很多,可澤爾修斯卻只“聽”見了她的前兩句話
前幾天陪著我的,不是你的本體。
雙眸里連日殺戮帶來的猩芒一點點消散,銀發獸人心口酸酸澀澀的,沒有半點被發現后的羞愧,反而盈滿了無恥的、不受控制的欣喜。
原來,她能分清他和澤爾修斯一號。
她從始至終要嫁的,都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