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瓣很冷,呼吸卻很燙,像被巖漿化開的堅冰。
蘇落落雙手被他禁錮在身前,只能在黑暗中被動感受著他尖尖的犬牙順著頸側移動,印上鎖骨,滑過下頜,揉開雙唇。
呼吸連同掙扎說話的資格被一并奪走,澤爾修斯的吻比先前在頸側的輕咬更讓人難以接受,他像是要將從澤爾修斯二號那兒受到的委屈全都傾倒出來,糾纏著她的唇舌,卻并不用力,一次次慢條斯理地碾過,吻的更深。
只親了十幾秒,蘇落落就已經受不了了。
她雙腿輕踢,呼吸急促,香腮發酸,唇齒之間酥酥麻麻的,連嗚咽聲都難以發出,甚至主動纏上了澤爾修斯,只想讓他親的用力一些。
然而某位蓄意報復、十足小心眼的冕下又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放過她他一想到一旦重新陷入輪回,他就將和心愛的小妻子分開,方才因為這個親吻而被治愈一些的心臟就又撕開了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
他像是希望她能永遠記住這個正午一般,克制地索取著她的吻,一直到懷里的小雌性徹底失神,渾身顫抖,不停地在他膝上掉眼淚,澤爾修斯冕下才勉強滿意,終于松開了對她的禁錮,抱著她往回走。
蘇落落雙眸微睜,軟在銀發獸人懷里,只覺得眼前一片片閃著白光,緩了好久都沒緩過來,直到她聽見了于鱗的聲音。
“大人,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夫人呢”
光澤重新在瞳仁里聚攏,蘇落落下意識動了下,忽然發現自己正以一種極為羞恥的姿勢貼在澤爾修斯身上
她的厚外套在先前親親的時候被澤爾修斯揉碎了大半,蘇落落懷疑他是故意的,但當時她沒力氣,又擔心被人發現,只能作罷。
這就導致了她現在身上的衣服是碎碎的,還勾著澤爾修斯的腿藏在他衣服里,體重完全依仗著他托著自己腰的那一只手掌,一旦他松開,她就可能會被發現。
身體一下緊繃了起來,蘇落落纖細的小腿一點點收緊,也顧不上羞恥,雙手抓著他獸皮褲的邊緣,努力往他懷里鉆。
澤爾修斯唇邊弧度上揚,薄唇輕啟,慢慢說,“她去買藥草了,你先回去吧。”
由于某位冕下的精神力囚籠和最高級別的幻境遮掩、于鱗完全沒有發現自家大人的衣著有什么異樣,更沒發現蘇落落已經被他藏在了懷里。
“好的。”于鱗道,“大人,食物已經放在房間里了,您看要不要我去把夫人接回來,等下一起吃”
聽到這話,澤爾修斯眉頭一挑,用看死人魚的眼神冷冷睨了他一眼。
于鱗“”
他脊背一寒,如墜冰窟,硬著頭皮低下頭往后退,一直到離開了院子數百米,身上那股隨時可能被引爆的殺機才總算消散。
擦了擦一腦門子汗,于鱗簡直瑟瑟發抖。
天地良心,他說這話完全是出于好心,真的只是想幫忙,完全沒有覬覦夫人的意思啊
為什么大人會這么敏感,幾天之前還不是這樣的
于鱗簡直郁悶至極,他嘆著氣往回走,在楓葉林外面入口的小路上碰到了孟辰和那個叫什么糖的雌性。
孟辰笑的傻兮兮的,粗粗的胳膊上挎著一個一看就是雌性才會用的花籃子,里面裝著一些藥草和幾個盒子。
那個雌性站在距離他身后不遠的地方,笑的十分勉強,時不時還往后看看,不知道是在等人還是在干什么。
“孟辰,你干啥呢”于鱗疑惑地走了過去,對上貓小棠的眼睛,“這位雌性,你到楓葉山園來是有什么是嗎”
夫人從安全屋的合作者朱莉安那兒租了好幾個房子,除了水狗集鎮上銀薔薇0103號的三棟屋子外,中心集鎮楓葉山園里也有一套。
楓葉山園是比銀薔薇購買條件更嚴苛的莊園,擁有一大片火紅的楓葉山谷,整個莊園一共就三棟屋子,兩棟是他們住的,還有一棟是海醫生的。莊園四周都有純白神殿的獸人騎士把守,除了在這里面居住的獸人和雌性外,其他人不得入內。
貓小棠聽著他疏離客氣的語氣,笑容僵硬了一秒,“我是和花象奶奶一起回來的。”
“他們現在暫住在海醫生家里,我、我也是。”
孟辰不滿道,“于鱗,你那么兇干什么,小棠也住在這兒,剛剛是來給夫人送東西的,還有口信,是吧,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