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小棠“嗯。”
她對上于鱗的目光,低了低頭,直接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羊皮紙,“花象爺爺和花象奶奶傍晚的時候想過來和落落見一面,會帶食物過來,這個是當初她伴侶在礦區做工時候簽下的契書,我們就在海醫生家里,如果不行的話到時候你們過來說一聲吧就這樣我走了再見”
說完,她迅速轉身跑開了,留下孟辰和于鱗兩個獸人面面相覷。
孟辰垮了張批臉,“艸,都怪你,對雌性那么兇干什么,你不覺得她很可愛嗎,這下把人嚇跑了吧”
于鱗“關我屁事”
“算了算了。”孟辰把籃子薅下來,又撓了撓頭,“這樣,你回去送信,我去跟小棠解釋一下。”
于鱗想到大人那個冷冰冰的眼神,實在不想攬過這個活,反應極為迅速地按住了孟辰的手,“你去。”
孟辰“不我要追貓小棠”
于鱗“”
他把孟辰打了一頓。
孟辰鼻青臉腫地挎著籃子,回到了院子門前。
他實力不如于鱗,腦子也沒白夜狐聰明,但直覺卻非常準,就在他抬起手,打算敲響院門的時候,心上一突,本能察覺到了致命的危險,整頭猛犸的毛都快炸開了。
出了一身冷汗,孟辰沒有停留,只將契書和籃子從門縫里塞了進去,轉身就跑。
屋內、明亮的窗前,正坐在桌前用餐的銀發獸人收回了盤踞在院門外的精神力觸角。
他抬起眉眼,冰藍色的雙眸緊緊盯著面前的小妻子,放下了木筷,猩紅的舌尖輕舔著唇珠。
蘇落落注意到了他火辣的視線,耳朵一陣陣發燙。
這人,不,這啾,不知道是不是被海塔爾醫生戳穿了心事,干脆也不裝了,變得比之前更流氓,偏偏俊美圣潔,矜持優雅,簡直像一個墮落的邪神,下凡的暴徒。
一想到她剛剛為了從他懷里出來而許下的各種條款,蘇落落就頭皮發麻,整個人都不好了。
特別是那些條款里還有一條是“必須在十個獸時內學會一千個獸世文字,少一個字就得多履行一次伴侶義務,直到還清為止。”
實在不是她懶,不愿意學,而是獸世的文字十分難學,比古文還要復雜一些,一個獸時一百個字真的很難學,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學不完。
蘇落落不敢去想“伴侶義務”是什么,總覺得她要是真的學不會,澤爾修斯真的會干出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海醫生說了,以澤爾修斯現在的獸形畸變她很難承受,她至少要喝上三次改善身體的藥草才行,現在一次還沒喝呢
蘇落落沒滋沒味地吃著塊莖配菜,忽然靈機一動,想了個十分蹩腳但有用的理由
她可以先裝身體不舒服,先拖一會兒,起碼要等喝完三幅藥劑。
澤爾修斯雖然徹底不裝了,卻還很在意她,只要她皺一皺眉,掉兩滴眼淚,他就會讓步,剛剛那些條款除了最后一條,其他的都不算過分。
而且她確實有點頭暈,被親的。
揉了揉額頭,蘇落落眼巴巴地望著銀發獸人,“澤爾修斯,我頭有點暈,想先睡一會兒,晚一點再學好不好”
銀發獸人抬了抬眼,放下了筷子,“好。”
蘇落落還沒來得及欣喜,就聽他低笑了一聲,慢條斯理道,“一、起、睡。”
蘇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