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爾修斯不在,蘇落落沿著花海走了一圈,發現這座山頭不僅很高,還非常寬敞
直徑足有數千米遠,起伏平滑,像是被劈開的,下方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依稀可能朦朧的云霧。
蘇落落腿有點軟,往后退了幾步,閉著眼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想看看澤爾修斯有沒有給她留一條下山的路。
然后她就在半空中“看見”了無數猙獰搖晃的龐大觸角,密密麻麻將整座山頭的邊緣圍了起來,像一張張密不透風的網。
那只啾別說給她留一條下山的路了,連她長出翅膀從天上飛走這種玄幻的可能性也杜絕了。
蘇落落“”
她知道澤爾修斯占有欲很強,但是沒想到竟然這么強。
“望”著一根根龐大的、對她蠢蠢欲動的精神力觸角,蘇落落連忙收回了精神力,假裝自己沒有發現這一切,又慢悠悠地踱步回到了石洞里。
昨天夜里她沒什么記憶,只隱約記得自己喝了點苦澀的藥汁,想來是澤爾修斯昨天到地方以后熬的。
石洞的“廚房”建在外面,半露天的,邊上幾個極具澤爾修斯特色的柜子,里面擺放著各種新鮮瓜果和切好的各種肉類,還有一些買來的熟食,用火藤木溫著,香氣四溢。
只有自己一個,蘇落落也懶得做飯,吃了點甜樹莓,又溫了自己的藥喝了。
海醫生說調理身體的藥她最少要喝三幅,現在這就是第三幅了。
現在她的身體已經比剛穿來的時候好了許多,也不會時不時發燒頭暈了,但體力還是很差。
許是沒有澤爾修斯在身旁,蘇落落服下藥很快又犯了困。
她無聊地玩了一會兒偷偷從澤爾修斯身上薅下來的細毛,從空間里取出了一張吊床拴在了變異銀杏樹下,躺在上面陷入了沉眠。
等她再次恢復一些意識時,渾身都熱的發燙,后背還被什么堅硬的東西硌著,極其不舒服。
蘇落落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看見一只結實有力的長臂搭在她腰間,幾縷月輝般的銀色長發垂落在她身前,像一彎彎凌亂的月牙。
輕輕動了下腿,身后的澤爾修斯就醒了。
他將下頜搭在蘇落落肩上,低沉的聲線比前一日又恢復了些許,透露著一些慵懶的氣息,“醒了”
蘇落落“嗯”了一聲,想到這只啾的聽力還沒完全恢復,就想轉過身同他說話。
可這張吊床本來就只能睡下一個人,銀發獸人硬是擠了上來,已經讓它不堪重負,現在蘇落落一動,那張吊床瞬間就嘎吱嘎吱地搖晃了起來。
蘇落落經常還沒能爬起來,又被搖到了他懷里,幾次之后,澤爾修斯的呼吸都不對了。
他冰冷的氣息漸漸凌亂,用力摟進了懷里亂動的小妻子。
蘇落落感覺到了他的變化,耳尖微燙,不再試圖爬起來,只著了一層綢緞的后背貼著他炙熱的胸膛,雪白的額角慢慢浮起了一層細汗。
沒了她的折騰,吊床漸漸平穩了下來。
蘇落落正欲爬起來,腰上又是一重,視線天旋地轉,再回過神來,自己和澤爾修斯的姿勢已經換了
從原先的側躺,變成了趴在他身上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