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手長腳的銀發獸人占據了整張吊床狹小的空間,蘇落落除了趴在他懷里或坐在他腰間,根本無從下腳。
想下床也不行,也不知道澤爾修斯又犯了什么病,把吊床調的很高,往下看得有兩三米。
腳下一軟,蘇落落剛挪開了一點的身體又挪了回去,紅著臉道,“澤爾修斯,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半刻、前。”
蘇落落坐在他腰間,低頭見他比先前蒼白許多的俊臉,指尖碰了碰他幾乎透明到沒有血色的薄唇,“你臉色不太好看,是遇到什么危險了嗎”
小妻子綿軟的聲音在耳側斷斷續續地響起,撫平了焦躁的內心和疼痛的骨骼,本打算隱瞞一切的澤爾修斯冕下鬼使神差地“嗯”了一聲。
“捕獵、時、被撓了一下。”抿了抿唇,澤爾修斯冕下長睫垂下,擋住了說出謊言時略顯心虛的眼神,“不、疼。”
蘇落落看了看他裹得嚴嚴實實的長袍,和渾身怎么都遮掩不住的淡淡血腥氣,又一次成功地被他氣到了。
她假裝不在意,俯下身親了親銀發獸人蒼白的唇角,用擔憂的口吻說,“傷口怎么會不疼呢,我知道你不愿意讓我看見。”
“這樣吧,老公,為了防止壓到你的傷口,今天晚上你一個人睡,撫慰和紓解都先停止。”
蘇落落說著,遺憾地嘆了口氣,“唉,本來還想用精神力幫你洗滌一下獸紋的,只能等你傷口愈合了。”
澤爾修斯冕下“”
他俊美的眉宇皺成了“川”,本想通過精神力戒指感知一下小妻子是不是生氣了,可昨夜為了防止他驅散時空亂流時刮骨剜血的疼痛會影響到她,已經提前將戒指從她腕上取了下來。
硬生生吃了這個啞巴虧,銀發獸人罕見地沒有耍流氓,只是安安靜靜地摟著她,默許了這個“懲罰”。
蘇落落感覺不太對勁,想再說些什么,低頭一看,澤爾修斯竟然闔起了長睫,累到睡著了。
細碎的日光從結滿了玫瑰的變異銀杏樹枝椏間穿梭,灑落在他蒼白的臉龐上,帶起一陣透明的虛幻感。
“澤爾修斯”蘇落落伸出手,在銀發獸人的眼前晃了晃,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明顯傷的不輕。
蘇落落又心疼又生氣,伸手去脫他的衣服,想看看他的傷口。
這只啾真是夠了,捕獵有那么重要嗎,他們還有很多晶幣,她還會做生意,完全能養得起他的。
蘇落落完全沒覺得自己要養獸人的這個念頭有什么不對,她五指靈活,飛快剝開了澤爾修斯的黑色獸皮外袍,然后就發現這只啾大約事先預防了這一點,黑色外袍里面還裹著一身朱紅色的勁裝,反著穿,扣子壓在身下的那種。
蘇落落“”
她被他氣了個半死,從空間里取出了一把剪刀,開始小心翼翼地剪澤爾修斯身上的獸皮衣,剪著剪著忽然覺得哪里不對,抬起頭瞅了瞅澤爾修斯那張俊美如謫仙的面容,再看看他身上凌亂破碎的衣衫和若隱若現的鯊魚線,忽然有一種自己是個大變態的錯覺。
可明明是這只啾不講道理。
摸了摸發燙的臉頰,蘇落落努力將這個念頭拋諸腦后,把銀發獸人身上的獸皮衣剪的差不多了,仔仔細細地在他身上摸了又摸,見他四肢和身上都沒有什么明顯的傷口后才放下了心。
被這么一折騰,蘇落落方才睡覺補回來的體力又告罄了,她揉了揉眼,試圖在銀發獸人身上尋到一個柔軟的地方再小睡一會兒。
可銀發獸人身上就沒有那個地方軟,趴在哪里都硌得慌,蘇落落只能坐回澤爾修斯腰間,卻忽然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
她下意識往后反擊,發現咬她的東西不僅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還愈發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