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息萎靡,十分憔悴,只是與他毫無精氣神的臉色相比,他身上穿的衣服不可謂不華麗,銀制的鎧甲,高階晶石打造的長槍,連披風都是用魔蛛絲編制的,價格不菲,絕對是他們以前穿不起的。
眉頭擰起,蘇落落問了句,“孟辰,到底怎么回事,你先別哭了。”
她招呼著孟辰停下來,“你怎么會在這兒的”
用那只啾的話來說,這里可是他們的“愛巢”,除了他們一人一啾誰都不可能知道。
雖然澤爾修斯這樣很像金屋藏嬌,但先前蘇落落被他折騰的不輕,剛好也不太想見人,就隨他了。
孟辰看懂了蘇落落的手勢,騎著獅鷲停在距離蘇落落八百米開外的半空中,“嗚嗚嗚嗚老板,你再不回來大人就快要不行了。”
蘇落落“”快不行了是什么意思她不是才離開一會會兒嗎
她心里一沉,“什么意思”
孟辰嘴笨,不知道怎么解釋,只是胡亂擦掉眼淚,急急忙忙道,“老板,我不知道咋說,白夜狐和于鱗他們在山腳下頭,要不我把他們叫上來。”
蘇落落擦了擦手,“我跟你過去。”
一來一回還得耽誤不少時間。
孟辰聞言急忙點頭,拿起脖子上掛著的一個口哨吹了吹,一條純白色的龍就從云層中竄了出來,拉著一輛華麗的車輦。
“老板,您先到崖邊,您和大人的愛巢我們進不去。”孟辰說著,還拍了拍為首那條巨龍的腦袋,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不妥。
蘇落落消失的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做同樣的訓練和巡邏,就是為了等她回來的那一天能及時發現她,這龍車也是用純白之神的神力捏成的,每個巡邏的獸人一輛,并不稀奇。
蘇落落卻是驚呆了。
她看了看與離開之前完全一樣的愛巢,又看了看那條龍,恍恍惚惚地走到崖邊,坐上了車輦,看見車輦上鋪著的一塊塊生命晶核,忽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于鱗他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錢了,生命晶核這么寶貴都能拿來墊腳。
而一邊的孟辰卻又開始哭,“老板,您到底去哪了啊,整片大陸都找不到您,這十二年實在是太難熬了。”
蘇落落一愣,“你說什么”
十二年
她不是只離開了幾十分鐘嗎
蘇落落的表情過于詫異,孟辰苦笑一聲,嘆了口氣,“老板,已經過去十二年了。”
整整十二年。
從蘇落落消失的當天,大人就瘋了。
他本就實力超強,瘋狂之下更是毫不顧忌自己的性命,先是殺了加百列圣子,又捏碎了幾十名大主教的晶核,任由渾身污染蔓延,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瘋子。
一城又一城貴族獸人被他殺了個干凈,許許多多的純白神殿被鮮血和烈焰染紅,完完全全湮滅成了碎片。
更恐怖是,大人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暴虐和恨意,更不在意其他獸人和雌性是如何看他的。他將純白之神的化身公開懸掛在獸王之城穹頂,每日親手剮上千萬次,再將之扔到輪回鏡中承擔整個大陸的污染。
而他們這些原先跟蘇落落有過接觸的獸人,全都被塞了一堆純白之神的神力,連最弱的雕貝貝都被硬堆成了八級。
只是大人根本不需要他們幫忙做什么,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聾啞殘疾的銀發獸人,相反的,他暴戾殘忍,瘋狂嗜殺。
整片大陸原先各大貴族勢力割據,可在絕對的武力下,潰敗到不堪一擊。
她的菲諾爾澤爾修斯,只用了短短月余就完成了權利的血洗,站在了至高無上的權利之巔。
王座之上,華服加身,成了整片大陸,唯一的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