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孟辰簡潔的講述,拉著車的白色靈龍一路往下,只耗費了一分多鐘就穩穩地停在了地上。
蘇落落從車上下來,來到了一片種滿了變異銀杏樹和玫瑰花的山谷中。
入目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花海,連接著一片冷徹入骨的冰原。
蘇落落壓下心中那些尚未消化完的信息,看見一座熟悉的巢穴依著山壁建立,如今陽光正烈,那座半露天的巢穴也還是燃著篝火,木柴噼里啪啦的響。
與小奶啾澤爾修斯建造的巢穴一模一樣。
“老板”蘇落落還沒站穩,白夜狐和于鱗等人就激動地迎了上來。
他們也換了和孟辰類似的華麗衣衫,只是面容一個賽一個憔悴,可見這十一年來沒過過什么好日子。
他們都如此,那,瘋了的澤爾修斯又是如何生活的
深吸一口氣,蘇落落努力朝眾人露出了一個笑容,“許久不見了。”
這話一出,好幾個獸人當場就紅了眼圈,雕貝貝和雪小圓這些情緒激動的更是直接哭出了聲,“都十一年了,我們還以為您回不來了。”
“嗚嗚嗚嗚嗚嗚。”
“行了行了,哭什么哭。”于鱗見他們抽抽搭搭的,冷下臉呵斥了兩句,“都散了吧,我們同老板還有話要說。”
雪小圓一邊哭一邊對于鱗翻白眼,沒好氣地瞪他。
這胖頭魚就知道狐假虎威,自己也哭的跟個什么一樣,還好意思說他們。
但他也知道于鱗幾個確實比他們冷靜一些,還是領了命跑走了。
夫人回來了是天大的喜事,他得趕緊回去告訴雕貝貝才行。
那只雕最近可慘,冕下失蹤后他就一直自責,現在已經瘦成雕干了,巫醫說郁結于心,一個老大不小的獸人了整天抹眼淚,夫人再不回來他真的擔心雕貝貝一個不留神厥過去。
其他獸人也跟著走了,大多神情興奮,面帶喜色,腳下生風,只有留在這兒的白夜狐和于鱗兩人依舊神色凝重,欲言又止。
“說吧。”蘇落落直接道。
她已經沒有力氣繼續兜圈子了,她從得知了澤爾修斯發瘋的消息后就一直強壓著情緒不讓自己崩潰。
因為和那只啾形成了聯結,他們在彼此百米范圍內會有所感應,可她現在距離冰原上的巢穴只有幾十米了,還是沒有感知到任何屬于銀發獸人的氣息。
他不在里面。
用力攥緊拳,蘇落落看見于鱗和白夜狐對視一眼,紛紛從貼身放著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匣子。
蘇落落接過,發現里面裝的是輪回鏡的碎片。
“十一年前冕下就經常外出,他說要去找你,幾乎不在神殿和王城逗留,只偶爾回來殺點人,太可憐了。”于鱗說著說著抹了把眼淚。
蘇落落“”
雖然已經知道了那只啾成了冕下,可這描述的怎么那么殘暴。
她失笑一聲,聽見于鱗急忙解釋,“老板您別誤會,冕下殺的都是壞人,而且是他們要殺冕下,自己找死,沖到冕下身邊被烈陽污染弄死的。”
蘇落落“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