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爹則回房補覺。
蘇小小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后院兒,抓起小刀,認認真真地給三小只做彈弓。
她做是會做,就是這刀吧,有點兒鈍。
“給。”
一只修長如玉的手握住一把匕首遞了過來。
蘇小小的目光順著這只玉雕般精致的手,一路上移到他俊美無雙的臉上,心道,這家伙真是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啊。
棚子下,陰影處,堪稱死亡打光,一不小心就成了一張菜色臉,他卻硬生生扛住了。
他初來那會兒,肌膚是淡淡的小麥色。
在家養了一個月的傷,除了偶爾幾次被蘇老爹叫去學種地,其余基本沒曬太陽,倒是養出了一絲玉潤的白皙。
與女氣是不沾邊的,他整個人英氣十足,殺氣也十足。
“謝了。”
蘇小小接過匕首。
她不止一次見衛廷擦這把匕首,看上去十分鋒利的樣子,她眼饞許久了。
今日總算摸到了。
第一感覺是沉。
蘇小小一點點、十分具有儀式感地拔掉刀鞘。
衛廷淡淡提醒道“很鋒利,你當心點。”
蘇小小歪頭一笑“你擔心我啊”
衛廷呵呵道“我是怕你弄臟了我的匕首”
蘇小小得意地歪了歪腦袋“那你可以不要給我呀,我不管,你就是關心我”
衛廷不理她了。
蘇小小開始削樹杈,一刀下去,她直接驚艷了。
“哇好快的刀”
這莫非就是傳言中的削鐵如泥
蘇小小又試了幾刀,順手得不得了。
“衛廷,你這是什么匕首啊”
“喜歡”衛廷道。
“嗯”蘇小小誠實道。
衛廷淡道“把令牌還給我,這把匕首,送給你。”
我丟
敢情你是打的這個主意
蘇小小就差沒給他來一刀了。
本以為他是良心發現,見她給他兒子做彈弓做得吃力,于是貢獻自己的匕首,以助她一臂之力。
呵,果然不能把男人想得太好
卻說三小只奔出家門后,開始在雪地里呼呼地跑,他們人小,跑著跑著就跑不見了。
蘇二狗把三小只從厚厚的積雪里刨出來,嘆道“你說你們,人還沒雪高,非要出來玩”
三人不管,就要玩
忽然,他們被一陣嬰孩的哭聲吸引。
三人齊齊循聲望去。
“怎么了”蘇二狗問。
大虎道“舅舅,有人哭。”
“有嗎”蘇二狗道,“沒聽見啊。”
“有。”二虎說。
“嗯啊”小虎也聽見了。
蘇二狗抓抓腦袋“你們聽錯了吧哪兒有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