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滄闌今日也過來了。
他本是要入宮覲見皇帝的,可想了想,又覺得有些事誤會太大,他有必要向小胖孫女解釋明白。
蘇小小在國公府飆戲飆得颼颼的,還當秦滄闌是來秋后算賬的,誰料秦滄闌半點沒提她構陷秦徹的事。
“你爹和二狗出去了”
秦滄闌問。
蘇小小一邊揉面,一邊道“哦,我爹和大虎他們去溜小馬駒了,二狗去買面粉了。”
秦滄闌坐在灶臺后的小馬扎上,不時往里添點兒柴火。
他猶豫了一下,略有些無所適從地說道“我來是想和你說,我和阮氏沒有任何關系。”
蘇小小哦了一聲“你是指你喝醉的那一晚”
“你”秦滄闌以為自己夠單刀直入了,不曾想這丫頭比他更直白。
他眉頭一皺“老猴子告訴你的”
“沒有”蘇小小決定不賣老侯爺。
可秦滄闌又不傻,天底下能和她講這些陳年往事的除了蘇朔也沒旁人了。
秦滄闌是氣得直磨牙。
姓蘇的,遲早削了他
“我那晚的確喝多了,不省人事的那種,醒來也的確躺在她床上但我肯定沒碰她。”
他是男人,碰沒碰一個女人心里還是有數的。
蘇小小“哦。”
秦滄闌忐忑地看著她“你是信我還是不信我”
別人怎么冤枉他,他無所謂。
可他在意幾個孩子的看法。
“信你。”蘇小小說。
這是第一個說信他的人。
秦滄闌感動得差點兒飆淚。
下一秒,他就聽得蘇小小認真地說道“一個男人在爛醉如泥的情況下,是無法行房的。如果可以,就說明他醉得不離譜,那一定是有意識的,記得自己究竟做過什么。如果第二天起來什么都不記得了,那一定喝斷片了,哪里還能提槍上陣嘛”
“咳咳咳”
秦滄闌嗆到臉紅脖子粗。
前院,剛抱著酒壇子入內的衛廷也頓住了。
蘇小小接著道“有些人是聽戲聽多了,真當男人醉了還能那個那個呀那些男人都是裝的借酒行事,過后還來一句我昨晚喝多了,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蘇小小抓起菜刀,咚的一聲剁在砧板上
“我要是遇上這種男人,直接剁了他的作案工具”
衛廷一秒將酒壇子扔了出去
秦滄闌沒在梨花巷待太久。
不論秦徹是誰的兒子,終歸不是他的,他不能允許秦徹繼續占著蘇承的身份。
如今真相不明,他需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蘇小小把揉好的面團放進缽缽里醒著“我覺得,你可以去見一下秦海。”
秦滄闌疑惑“你怎么會知道這個名字”
蘇小小拍了拍手上的面粉“碰到過兩回。雖然秦徹不是你兒子,不過他和你長得那么像,你就沒懷疑過什么”
秦滄闌虎軀一震“你的意思是”
今年,京城春季的雨水特別多,前兩日剛下過雨,夜里又開始電閃雷鳴。
秦海剛從賭坊出來,忘了帶傘,望著這陰晴不定的天氣,愁得直皺眉頭。
他趕忙往自個兒的馬車跑去。
剛一撩開簾子,天際像是被撕開了一道口子,傾盆大雨嘩啦啦地落了下來。
“幸虧跑得快”
他得意一笑,撣了撣寬袖,在凳子上一屁股坐下。
隨后,咚的一身,他從椅子上栽倒了
“大、大哥”
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