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父異母的弟弟。
一開始,蘇小小也揣測秦海才是秦徹的親生父親。
直到從藥房拿到鑒定結果,她才想恍然大悟。
曾經許多想不通的事,這下就有了解釋。
譬如秦徹為何會像秦家人因為他的確是。
又譬如秦母當年為何對阮香蓮母子如此不留情面
不待見阮香蓮,不算太奇怪,可秦徹畢竟是她的親孫子,她怎么會舍得把親孫子也送走
如果是情敵生下來的私生子,那就說得過去了。
秦母恨不能殺了那個小孽種吧
當然,秦母最想弄死的還是阮香蓮。
阮香蓮為了留在秦家,手段用盡,勾引少年秦滄闌不成,就睡了正值盛年的秦父,秦母能容忍她才怪了。
阮香蓮害死了蘇華音,熬死了秦母與秦滄闌的續弦,卻最終沒等到被兒子接回秦府的那一天。
也算是報應。
秦滄闌與秦海這對難兄難弟相互攙扶著,坐上了回去的馬車。
養疼了那么多年的兒子,居然是自己弟弟。
特么的上哪兒說理去
對秦滄闌而言,最大的打擊已經過去了。
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是親兒子與兩個寶貝孫子,他這個歲數,半截身子已入土,他不知自己還能疼他們幾年。
他不想再讓他們受一點委屈了。
“我入宮一趟。”秦滄闌對失魂落魄的秦海說,“你自己捅出來的簍子,自己去補上,他的身世,你原原本本告訴他”
“為什么要我去說呀”秦海遭受的打擊是巨大的,他不像秦滄闌那般果決武斷,也不像秦滄闌對阮香蓮不曾動過半點心思。
他是真心愛慕過那個女人的。
我拿你當心上人,你卻睡了我爹
嗚哇
秦海想爆哭
蘇承給三小只洗完澡,回屋給自己也梳洗一番,換身干凈衣裳。
蘇小小給三人穿衣裳,大虎、二虎挺配合,小虎溜了。
他跑到床的另一側,小腰上綁著一條布巾,遮住了羞羞的小屁屁。
他在床上呼啦啦地跑。
小孩子是真不怕冷,三月底的天了,大雨嘩嘩的,狂風呼呼的,他小人家卻在床上跑出了一身汗。
蘇小小把人捉住,麻溜兒地給他擦了汗。
衛廷到家時,大虎二虎去找蘇二狗玩去了,只有光溜溜的小虎被蘇小小捉在懷里穿衣裳。
“自己穿”衛廷嚴肅地說。
“不要”小虎一把轉過身,撲進蘇小小懷里,甩了臭爹爹一個小屁屁。
蘇小小給小家伙穿著衣裳,吸了吸鼻子,問衛廷道“你喝酒了”
衛廷面不改色地說道“沒有。”
蘇小小皺眉“可是你身上有酒味。”
衛廷神色淡定“哦,別人不小心灑的。”
蘇小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是嗎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衛廷高冷地問道“你什么意思”
蘇小小雙手捂住小虎的一對耳朵,對衛廷道“我以為你想借酒行事,半夜偷偷溜進我房里,對我欲行不軌”
衛廷呵呵道“怎么可能要欲行不軌,也是你對我欲行不軌。”
他說著,似是為了增強此話的說服力,舉證道,“也不看看在鄉下時,自己扒了我衣裳多少次。”
蘇小小咳嗽一聲“好像也是。”
小虎古怪地抬起頭,看看娘親,又轉頭看看爹,不明白娘親捂自己的小耳朵干嘛。
蘇小小松了手“耳朵真好看。”
小虎贊同地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小耳朵,神氣地晃晃小腦袋“對呀,小斧的耳朵,特別好看”
衛廷嘴角一抽。
他目光不經意地一掃,落在了那個打開的琴盒上,琴盒里裝著一把散發著古樸氣息的鸞箏。
有些眼熟。
“買琴了”他問。
蘇小小道“一個街坊送小虎的,他說小虎有彈琴的天賦,我想,他大概是想收小虎為徒吧”
小虎娘親在說自己,忙跳起來,在床上蹦來蹦去,宣布主權。
“我的琴我的琴我的琴”
“好好好,你的。”蘇小小又把人撈了過來,給他穿褲子。
小虎奶聲奶氣地說道“娘,幫我把琴休收好,娘可以摸摸,大虎、二虎,不可以摸摸”
說最后一句時,他不忘認真地擺擺小手。
蘇小小好笑地說道“好,給你收起來。”
讓大虎知道你這么小氣,回頭又得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