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警官,我剛才順便幫你接了一壺熱水,放桌子上了。”
保科恭子聽到真実的計劃成功后,這幾天一直都挺開心,十分有活力的跟萩原千速打著招呼,然后走到輪椅旁邊。
“友彥,我們要去檢查了哦。”她笑意盈盈,希望能夠感染友彥讓他振作一點。
土井友彥依舊呆呆地看著病床上的人,在保科恭子要推動輪椅的那一刻,突然抓住她的手。
“恭子”他輕聲喊著名字,然后又微抿嘴唇,仿佛在糾結著怎么開口。
不過他思考片刻,還是決定說出來,語氣堅定了很多。
他望向保科恭子,深深地注視著她,眼里莫名夾雜著許多難以名狀的情緒,有像往常一樣濃濃的愛意,但又好像有些不舍,帶著一絲訣別。
保科恭子心下一窒,抓著輪椅的手下意識用力,試圖抓住些什么
土井友彥轉頭看向萩原千速。
“萩原警官”他平靜地說道,“有一件事想請求您同意。”
“唔,什么事”萩原千速有些意外,不過她內心也希望能夠幫助到對方,如果不是特別困難的事她自然會幫忙。
土井友彥深吸一口氣,有些緊張地握緊拳頭。
“想請您同意研二進行器官移植。”
萩原千速有些驚訝,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這恐怕”
“我知道研二不同意醫療法案但如果如果是自愿捐獻呢”
土井友彥認真地看著萩原千速的雙眼。
“我看過研二的病歷,我們血型、抗原雙匹配。”
保科恭子驟然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她勉強靠著輪椅支撐起身體,臉上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你在說什么”
土井友彥回握住她的手。
“恭子,我已經沒有機會了,對吧。”
他眼神有些悲傷,但嘴角卻始終保持微笑。
土井友彥十分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連續三次的大型手術
,幾乎已經是一只腳邁入死亡,他明顯感覺到這次術后恢復,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困難。
他從麻醉中恢復清醒后,感受著已經被掏空的身體,一天一天回想自己的人生。
成年之前,他被高高的圍墻圈禁在陽關學苑;成年之后,他懷抱著成為一名足球運動員的夢想,踏入外面的世界,但很快卻被告知,他們需要馬上成為一名看護員,在這個崗位做個幾年之后,然后馬不停蹄地開始下一項職責捐獻。
然后,又被圈禁在這個看似十分“舒適”
dquo”
。如果拒絕,會立刻開始捐獻,連最后幾年的生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