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越說到后面,山本的臉色越猙獰。
咚咚。
書房的門被敲響,山本不耐煩地吼了一句“滾開”
門外的人沒理他,反而直接打開了門。
“我讓你滾開”山本大喊一聲,憤怒地轉頭看去,立馬變得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雞,話音戛然而止。
“嗨,晚上好,我的朋友。”來人熱情地和山本打招呼,裹在黑手套中的右手雙指并攏,在額前瀟灑一點一劃,他咧開嘴角露出雪白的牙,“別那么嚴肅,我是來找你玩的啦”
山本這下真的腿軟到癱坐在地了,他面露驚恐,顫抖的視線落在了對方長度及肩的凌亂紅發上,又抬起望進那雙暗沉無光的翠綠色眼瞳中。
紅發青年西裝革履,舉手投足一副文質彬彬的優雅范,山本卻是知道這人的真面目的。
如果說這一周里,無名令罪犯開始感到恐懼,他們盡可能避免被那個義警抓到,可本質上大家都不擔心無名會殺了他們,只要留著一條命,就算被抓進警視廳也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來了。
可是,那個和無名幾乎是前后腳出現的阿薩不同。
阿薩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和瘋子是沒辦法講道理的,因為瘋子想要的東西沒人知道是什么,也沒人能給的起。
這樣的不確定因素自然也是議會最先想處理的東西,結果山本這個外圍的都知道,議會派過去暗殺阿薩宣示他們對東京控制權的殺手無一例外,全被這個瘋子做成肉泥,拌進了那幾個跳的最歡的議會成員家門口的花壇里。
從那之后,議會就把目標主要放在赤江那月身上了,他們短期內估計是不敢再和阿薩硬碰硬的,至于這是為什么,山本這種都沒真正加入的外圍人員自然不可能知道。
總之,他知道的是這家伙殺人根本沒有理由,全看自己心情,惹到議會還有可能用利益換半條命,惹到阿薩這種瘋子,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被做成新的肉泥了。
要是山本這個時候大膽地問出來,阿薩說不定會一
時興起,看在山本馬上就要下地獄的份上,把真相告知一一呢。
就比如
義警無名是東京市民希望的象征,是絕對不能跨過那條線的人,所以無名不能也不會殺人。
但是不殺人就沒辦法徹底震懾這群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豺狼虎豹,因而這時,阿薩的存在就很有必要了。
阿薩看著涕淚橫流的山本,心中莫名地嫌棄了起來。
再嫌棄不還是要演下去。
山本癱坐著,眼睜睜看著阿薩反手關上門,隨手就把他書桌上那些貴重的東西都掃到地上,然后堂而皇之地翻身坐上去,雙腿交疊,好整以暇地撐著下巴看他。
阿薩問“我聽說,你昨晚見到他了”
他這個他是誰
山本背后一涼,迷茫了半秒便把這句話聯系上了自己昨晚唯一的行動。
他是赤江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