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世界的東京和平了一年多,除了費奧多爾以外,好久沒有人想算計他了,所以最開始赤江那月還是很愉快很認真地配合議會的人玩合作游戲的。
在他決定鏟除議會以后,就通過控制上杉來逐漸接觸到了議會里的其他高層,但是為了游戲的可玩性,他沒有一上來就使用異能力這種超規格的存在,而是正經地以阿薩的身份和他們談起了交易。
交易交易,買賣往來嘛,有往才有來,不是嗎
“我只對和小月亮玩游戲有興趣。”
彼時西裝革履的紅發男人蹺著腿坐在對面沙發上,朝桌另一頭的人懶洋洋地說,“所以,只要你們懂點事,不要干擾我和小月亮的游戲”
赤江那月打了個哈欠,掃視了一眼這些自己刻意篩選過的議會成員,故意露出了興致缺缺的模樣“我就幫你們清掃那些什么哦,政敵老大還有什么公司社長無所謂啦,你們把名單給我就行了。”
噢,他們最后拿來的名單也被他好好調查了一遍,手里沒人命背后沒案底,哪怕以公安的眼光看也ok的就通通劃掉,反之也通通劃掉后面這個當然是在死掉之后了。
要說把前者劃掉之后,想讓他殺前者的那些合作對象有意見怎么辦
哎呀,他怎么知道,你可以去問問他們不過,他們現在可能不太方便,畢竟一周前的蹺蹺板事件里,阿薩一個炸彈把有意見的合作對象和名單上的后者都給送去旅游了,二途川單程票,不用太感謝哦
赤江那月知道議會這邊和他最初計劃中推測的一樣,想要利用阿薩對付無名,又想要利用無名來牽制阿薩。
他們忌憚他,又渴望得到他,因為他們都想證明自己是能夠掌控瘋子的上位者。
在利用阿薩達成交易的目的以后,議會的人自然就不再掩飾對阿薩的不滿了,雖說原來也沒怎么掩飾過,那些自大的人還以為他們藏得很好呢。
實際上,赤江那月每次用阿薩馬甲和他們見面,都能清楚地看見那些渾濁眼珠里的欲望。
俗話說,貪婪是藏不住的,閉上嘴巴,也能從眼睛里跑出來。
好吧,這句俗話是他臨時編的,但他們的貪婪不是假的。
這倒也正常,議會本來就是這些自認上流的人靠著壓榨他們口中的庶民、從中獲取利益和權力,又靠著這些東西才把彼此聯合起來的,因此在自詡東京如今的掌控者的議會眼中,無名和阿薩都是閑著無聊時玩玩的清粥小菜。
他們估計沒料到清粥小菜吃起來跟玻璃刀片一樣割喉嚨吧
議會這邊本來就一邊和阿薩談交易,一邊暗中手腳不干凈地兩頭都搞破壞,煩得赤江那月總是想著要不要直接沖過去把他們鏟平了,后來還是為了降谷零的血壓著想,他才放棄了選擇乖乖當個義警,偶爾再雙開馬甲,當罪犯去找議會樂子。
現在交易完成了一半議會想要的
那一半,
他們理直氣壯地就轉頭來想要毀尸滅跡,
把阿薩這個煩人還不安定的瘋子給清掃了,剛巧義警給他們創造了機會,居然抓住了阿薩還丟進了警視廳。
當晚議會就興高采烈地派人去殺阿薩了
然后派過去的殺手被舌燦蓮花的赤江大人原地策反,成了赤江大人當時披著的應該是阿薩馬甲,但是不重要忠實的信徒
為什么不是最忠實的嗯,這是個好問題,你去把其他同伴帶過來和我聊聊,我就封你做我最忠實的信徒哦阿薩說。
“結果如你所見。”
議事堂里,心情很好所以傾訴欲爆發,把自己迄今為止做的事挑挑揀揀跟高個子說了的阿薩雙手合十,語氣和表情都是那么的悲天憫人但又做作“可憐見的,現在一整個議事堂的人都是我阿薩哥哥的忠實信徒啦,你是不是被同事排擠了都沒人把你帶過來見我呢。”
高個子眼白一翻腿一伸,差點原地暈厥。
他本來就是被推出來的那個靶子,以為議會的議長有多好當嗎大家平時做生意也好政壇上也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在外面都刀光劍影累了,回議會又要為了議長的位置打得狗血淋頭
于是為了保持平衡,他們一致決定推選一個最不重要的、和哪一方都沒關系的家伙當這個議長。
這個人自然就是高個子了,瞧瞧,阿薩哥哥連記住他名字的念頭都沒有。
“不過,你也別太難過了。”赤江那月吐了吐舌頭,對高個子說,“因為不管你有沒有被排擠,待會你都能和你可愛可親的同事們永遠在一起了,開不開心”
“永遠在一起”高個子顫著腿問。
“嗚歐,灰混在一起也算吧我聽說爆炸的時候中心的人事物都會被一視同仁地炸成灰,到時候連高壓水槍都沖不下來,你們不就永遠在一起了嗎”赤江那月擦了擦一點水漬都沒有的眼角,同情地說,“真可憐,不過,這種死法應該不會太痛吧反正阿薩哥哥不知道啦。”
即使他毫不遮掩地在二言兩語間就輕易決定了在場所有人的未來,議事堂中也沒有任何反抗或者覺得不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