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心話”司照嘴角勾出了意思自嘲之意,“柳小姐,你對我所言,又有幾句真心哦,倒是有,昨夜酒后吐真言。”
她心頭莫名犯虛“昨夜”
他靜靜望著她,溫潤的眉眼彌漫著一股陰寂“昨夜告訴我,你體內另有一條左殊同的情根,莫非已經忘了”
柳扶微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左鈺的情根殿下莫不是在說笑他是我兄長啊。”
“兄長”司照她此刻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又想起她最擅矯飾,別開頭,“你不是不認他為作兄長么為何,現在又說是了”
“”
兩人不動聲色地窺伺著對方,只等了一瞬,見她不答,他復又拿余光瞟她“不反駁了”
柳扶微后知后覺地揣度他的話意,回過味來了“殿下,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司照繃緊了嘴角,壓低聲音“當然不是。”
她歪著腦袋覷著他,見他耳根泛紅“那你要我反駁什么你是想聽我說,我沒把他當哥哥,還是希望我說,我把他當哥哥”
從昨日聽她醉夢中一番“坦白”,司照的心始終飽受戾氣折磨,終于問出了口,竟見她輕描淡寫,絲毫不當作一回事,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躥出“柳扶微我沒有工夫在這里聽你巧言令色,你若要人信你的話,且問問你自己
,有什么值得人信任你答應過我的事,又有哪件做到”
這一句,正正戳中了她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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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兩頰酡紅,氣性也翻涌而上“我說的正是實話,殿下若然不信”
她不知從何解釋,索性右手三指并攏道“我柳扶微對天發誓,我體內沒有左鈺的情根,否則,就遭天打雷劈”
不等她說完,司照扼住了她的腕。
“殿下不是不相信我么”她見右手被他箍住,她又抬起左手,繼續道“如違此誓,就”
司照將她整個人推到幽暗的墻角,雙手牢牢困住,一字一頓“住、口。”
屋中的燭燈發出薄小的幽黃的光,他的臉近在咫尺,神情晦暗“不許立誓。”
他的聲音在這種距離鉆進她的耳腔,激起層層寒意,柳扶微后頸汗毛根根豎起。
可她也是死倔的性子,感覺到他雙手冰冷“你怕應驗你還是覺得我在騙你”
他沒有直接回答,想到只是觸碰到如鴻劍一時片刻,已覺渾身氣息不妥,于是手下不覺收緊“你說話真真假假,我怎知你是否又心存僥幸,以為天道無人,以為任何毒誓都可不作數”
柳扶微只看他無論如何都不肯信自己,心涼了大半截。
她過往常常謊話連篇,旁人諸多指責,慣常照單全收。
但太孫殿下是這世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肯無條件相信自己的人。
當司照說不信她時,她鼻子一酸,心底那股酸澀的情緒再也憋不住“我問心無愧,沒拿左鈺情根就是沒拿,有什么不可立之誓若有假話,就罰我眾叛親離,就算一輩子被心上人誤解,他日婚后也被日日欺負,有冤無處伸,有苦無處說,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