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聽他這么說,感覺到一種不可理喻的荒謬感
“這才是你真正的面目”
“你、你這個狼心狗肺的逆子”
“你謀殺親父,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來人吶父皇,是阿照害我,兒臣不是掌燈人,兒臣是冤枉的”
司照向他的生父抬袖鞠禮。
他手指修長如玉,行禮的姿勢也好看。
這是他向他的父親施的最后一禮。
太子低吼著笑罵道“司圖南,你比我還要可憐,至少你的母親是真心愛我,她肯為了我進萬燭殿,而你呢”
“你的妃子根本就不愛你,她的心里根本另有其人”
“司圖南,你終將一敗涂地,你的下場只會比我悲慘百倍千倍”
“你別走別走”
司照頭也不回邁出地牢,無論太子是辱罵、嘶吼還是央求,都置若罔聞。
就像四年前,被太子下令施剮刑那日。
不同的是,那時的他,是天地慢慢失去了光明。
此刻,他漫步長夜,邁向沒有歸途的深淵。
與此同時,一個身著青袍的男子捂著手臂上的傷口,艱難地往左府方向而去。
他的傷口深可見骨,鮮血流淌而出,滴落在地板上,身體仿佛沉重到了極處。
饒是如此,他仍咬牙往前走,拐角處,被一道青黑色的陰影擋住。
來人一身錦衣耀眼,望著面前這個身形落寞的男子,笑吟吟道“左少卿受了好重的傷,只是你走得這樣急,是否遺落了什么東西”
青袍男子目光垂落,瞧見對方手里捧著那張被他丟在鑒心樓的古琴。
“只怕,就連神尊大人都不曾料想,他的轉世為了不讓他奪走柳娘子的情根,不惜自斷經脈,也要奪回自己的身軀這世上能夠對自己下得了這樣狠手的人,本王生平只見過兩人。”錦袍男子裝模作樣地笑了笑,“左少卿真是好膽識,實在是佩服不已啊。”
寒月之下,左殊同氣質清冷,披散的黑發之下不再是妖冶邪妄的目光。
“掌燈人終將自墮,誰都不會例外。”他單手扶墻,背脊挺拔,身影在地面被拉長,“祁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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