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微感覺到自己硬生生被按在床榻上,下巴猛地被握住“再說一遍,你是誰的道侶”
“”她察覺勢頭不對,立馬找補,“我說氣話而已”
但他應是真的被激怒了,鳳冠霞帔如糖衣一般被剝開。
更親密的貼近,使她心跳漏跳一拍,才想起,前一日她被脈望戳刺的身體根本禁不起任何撫慰。
如果觸感加倍,她今晚豈不得痛死
她原本只是想誘他回頭,再軟言細語一番,這下臉熱得發燙
“你等一下,我我還有話沒說完,不是,我還沒休息好,再不然等天亮”
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腦,俯低臉,臉對臉地注視她aaadquo如果等不到了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她心神一窒。
有些話,兩人從未說過,原來心照不宣縱觀過往,身患心魔者,無一善終。
也許等到天亮,他最后一絲理智也被吞噬,他已不再是她認識的樣子。
“不會。有辦法,我可以”
郁濃曾教過她,如若一個人當真被心魔徹底吞噬,非要強行驅除,還有最后一個方法可冒險一試若度過新婚之夜殿下的仁心即歸,那自是最好不過,但她不是沒有做過最壞的打算,真要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進他心潭一次。
人的七情六欲建立在記憶之上,只要將與心魔有關的記憶根除,事情就還有轉圜的余地。
如果他不同意,她就趁與他纏綿之際,再給他使用一次情絲繞
總之,絕不能眼睜睜看著殿下引火自焚她一定要想辦法進入他的心去
“可以怎樣”他冷聲問。
她當然不敢說真話,只能道“脈望能夠治愈一切,撫平一切,否則,怎么會有那么多人想要得到它呢殿下的心魔并非是要毀天滅地,如今我我也嫁給你了,所以”
“所以,你可以肆無忌憚的抹平我的心魔,消除我的記憶”
柳扶微睫毛簌簌顫動,竭盡全力不讓自己露出馬腳“我怎么可能”
然而這回,最有力的證據被他攥在掌心中,他竟低聲笑了一下,自嘲一般“原來你每次騙我的時候,心都跳這么快。”
她還想否認,雙腕被扣住,藏在指縫的發絲被他抽走。
“我的心魔,誰也不可以抹掉。微微,就算你也不行。”
他的眼眸沉如夜,她從來看不穿、看不透,這一瞬間她好似看懂了。
看懂了他的掌控欲、占有欲,看懂了他為此破碎的靈魂。
縈繞在他周身的戾氣絲絲縷縷地往外擴散,發酵,她想她應是被殿下蠱惑到了,不僅不怕,居然鬼迷心竅想去吻他。
是他想起她最擅借吻來桎梏他,避了開。
賜婚那日,他想過要在花好月圓夜為她作畫一幅。
豐肌微骨,不止是畫筆可以勾勒,唇也可以。
與上一次蜻蜓點水不同。
溫熱的氣息掃過,溫柔與瘋狂并存,輕與重兩極游離,她刻意屏住的呼吸也掩不住難堪的聲息。
她對情事的理解總歸是話本里的三言兩語,無非就是親一親,摸一摸。按照橙心的話說就是“第一次都很快,我和蘭遇也就來回一盞茶不到就結束了。”
然而一切尚未開始,甚至殿下那一身玄色喜袍猶在,她已被撩撥得渾身發癢,心更癢。
情不自禁地摟住他,他依舊別開頭,像無聲表達自己的立場。
明明他面上還保留著沉靜的眉目,容止
端靜,看上去克己復禮,心無雜念。
可持續地讓她心房震顫發麻的又是誰。
她委屈得眼眶發熱,“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