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東海進貢這鮫紗來時,只第一眼,他便想起了沈霽,決定要將這華美的流彩薄紗穿在她的身上。
今日念想成真,他巴巴送來,她可倒好。
沈霽看著陛下神色轉變,想起方才幕幕,突然有些想笑。
但陛下這會兒心情恐怕好不到哪里去,她若是笑了,豈不是讓陛下更不高興,于是就只能忍著那幾分好笑,耐心地哄著陛下“陛下恕罪,簌簌耳報神素來是不好的,一時沒聽清楚,險些辜負了陛下的美意。但簌簌這會兒已經知曉了,簡直歡喜地要瘋了。”
秦淵看著她的表情,哪里有半分歡喜瘋了的樣子,分明是想笑。
未等陛下發作,沈霽搭著他的膝頭起了身,順勢坐到了陛下的身上,雙臂也如水蛇一般纏住了陛下的脖子“陛下,簌簌真的很是歡喜。”
說罷,十分主動的在他耳邊吻了一下。
美人主動投懷送抱,秦淵有火也撒不出了。
他神色晦暗了幾分,大手游移,摸上了沈霽的腰肢。馥軟馨香的身子在懷,秦淵只覺得自己喉結一滾,周身隨著耳朵一起熱了起來。
“這件宮裙,朕取名月中仙。”
他有些耐不住,俯身勾住沈霽的脖頸跟她交吻“子昭周歲生辰,朕會在兩儀殿設宴,你穿著出席。”
沈霽頭腦有些暈乎,但還算清醒,低聲問著“陛下是否太奢靡了”
秦淵的黑眸晦暗,帶著她看不懂的神色“朕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朕寵愛你。”
交纏許久,秦淵抱著氣喘吁吁的沈霽,一邊輕撫著她的背,一邊溫聲問“朕將宸佑宮賜給你時就萬事齊全,但你卻還住在渡玉軒,說過兩日才能遷居,是哪里不好,不喜歡”
沈霽怔了一瞬,將頭埋進他胸膛“渡玉軒住慣了,猛地一換宮室,總是怕子昭不慣,也擔憂他不適應。便想著先讓渡玉軒的東西該搬的搬進去,都齊全了,再入住也不晚。”
秦淵嗯一聲,攔腰把她抱起來“你思量周全,就按你說的來。”
三日后,玉貴嬪帶著三皇子從渡玉軒遷居至南四宮之一的宸佑宮,獨居一宮,一時羨煞旁人,尊榮無限。
宸佑宮的主殿比渡玉軒還要大上許多,一進去既寬敞又華麗,富麗堂皇,如臨仙境。
沈霽晉至主位,又獨自住在偌大的宸佑宮里,底下的人添了好些。加上分居宮室,收拾屋子,熟悉居所,又分別打賞宮人,新立規矩,忙忙碌碌就到了晚間。
殿內的宮燭亮如白晝,將宮室內照得愈發美麗,沈霽卻撐著腮,并無心享受宸佑宮內的種種華美,反而出神得看著面前的一杯清茶。
不多時,青檀從外面進來,附耳說道“不出娘娘所料,咱們隔了幾日才入住,確實被人鉆了空子。一日粗粗看下來,還不只一處。”,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