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岑雙大致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后,江笑忽然道“其實,從聽說此地群妖聚集圍城,其中還有不少大妖時,我便覺得有些奇怪,若說普通妖物覬覦那一城沾染過仙澤的凡人,想從中撈好處確實可以理解,可大妖又是圖什么不說他們手中不少靈丹妙藥,只說傷及凡人之后反而會讓天宮有理由去收拾他們,如此得不償失之事,他們為何要去做還不辭艱辛,跋涉萬里賢弟,我們幾個當中,當屬你對群妖最為了解,也接觸得最多,不知你有何高見”
“確實古怪。”
岑雙沉吟道。
這古怪之處,除卻有江笑所說的那些,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妖怪是一群很愛吃獨食的家伙。
愛吃獨食,就注定他們三心二意,無法團結,也正因這個特點,當初那所謂的十大惡妖,末榜那個都被岑雙打到老家時,另外九個還在作壁上觀,甚至遠遠地看笑話,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直到那青衣的忘憂城主后來出現在屬于他們的領域,彼時兩軍交戰腥風血雨,獨他袖手而立笑意盈盈,所過之處盡皆臣服,從此再無妖敢小覷于他。
直到末榜三惡妖逐一被岑雙收服,排行第六與第七的兩位妖王才有了危機感,試探性地結起了盟,可妖精之間的結盟堪比白紙,一戳就破,岑雙那時不過略施小計,那兩妖便自己斗了起來,待那二妖兩敗俱傷之際,岑雙才施施行至,不費一兵一卒,坐收漁翁之利。
妖王如此,群妖亦然。
所以,就他們這德性,什么齊聚圍城,只怕還沒與修士打起來,他們內部就會因為無法分配均勻而內斗個幾場,即使不提內亂,只說茶山縣本就因善人與合歡派存在而甚少有妖物出沒,群妖哪能那么快就發現善人無仙澤護體就算他們當真有那么大本事一夜之間察覺到此事,又如何舍得喚來這般多的同類
但具體情況,也要去到目的地才能知曉了。不過在查清楚真相之前,為了不打草驚蛇,讓群妖以及惹出這么多妖物的罪魁禍首察覺到仙人已至,也為了不讓鏡靈找借口關他們,他們還是選擇偽裝成普通修士,御器前往。
于是離開了悅來客棧范圍后,他們便相繼祭出自己的法器,打算快馬加鞭去茶山縣查真相破謎題。是時,清音仙君與容儀小王爺御劍停于空中,一個仙風道骨超凡脫俗,一個桀驁不馴神采飛揚,就連他那清澈中透著愚蠢的江笑賢侄,盤腿坐在他葫蘆上時,都顯得那么灑脫不羈。
只有岑雙站在地面上,艷羨地將他們三個來回打量,心下蠢蠢欲動,恨不能自己也掏出個寶器踩上去,這樣也不至于顯得這么不合群。可惜他窮,沒有什么可以用來代步的法器,唯一契約回來的那只儡獸,莫說給他當坐騎來坐一坐,平時別用鼻孔看他就不錯了,都讓岑雙一度后悔讓那家伙做自己的第一只儡獸。
可惜儡獸與主人有心靈感應,他每每有這樣的想法時,小黑球就會立即跳起來打他膝蓋,然后再將自己疼
得死去活來,出于對自己儡獸的憐愛之心,岑雙偶爾會在看對方疼上十數個來回后,給那家伙喂一顆去疾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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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回來,因著岑雙站在地上遲遲未動,本來都飛出一點距離的容儀小王爺都飛回來了,而清音仙君也遙遙投來注視的目光,清澈而愚蠢的江笑賢侄像是才想起岑雙沒有代步工具,正要招呼岑雙時,卻被容儀的話頭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