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御劍繞了一圈又飛回來的小王爺,恰巧撞見岑雙那“直勾勾”看過來的眼神,忽地嗤笑一聲,勾唇道“我說,你別是還想讓誰捎你一程吧”
岑雙合掌答道“妙極,小王爺有所不知,我手中無一件可用來飛行的法器,原本還在想如何是好,眼下小王爺這個提議真是妙極,只是不知諸君誰能捎我一程”
小王爺又嗤笑一聲,眼中透出掩飾都懶得掩飾的輕蔑,正有拒絕之意,就聽見那在夏日都要裹著玄色毛絮斗篷的妖皇視線一轉,十分礙眼地朝某位仙君燦然一笑,說話也是那種惡心到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黏膩“清音可愿載我一程呀”
毫無疑問,岑雙成功將容儀惡心到了,又因為他這句話還是對容儀心上那個人說的,只怕小王爺現在是又惡心又吃味又懊悔,如此一想,岑雙心情大好,又考慮到時間緊迫,便不打算再繼續與對方糾纏,就要說自己方才只是開個玩笑,他要蹭的代步工具應該是江笑賢侄的葫蘆時,便見那天上的仙君飛了過來。
清冷的沉香順著風來糊了岑雙滿臉的時候,也讓他體會了一把方才小王爺那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心塞感。
那邊容儀看到這一幕,嘴角一抽,冷笑一聲,竟是直接御劍飛走了,徒留江笑在身后叫他“你認路嗎你”
當然,小王爺是不認路的,所以他繞了兩圈,還是繞了回來,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后面。
總之,甭管這過程如何,岑雙最后的確是上了清音的劍,站在清音仙君身后拿著地圖指點方向,而江笑緊跟在他們身側,跟岑雙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卻在徹底離開前,岑雙突然回頭看了一眼悅來客棧,也就只有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但這一幕還是被江笑看到了,便問他“怎么了,賢弟”
“沒什么,”岑雙垂眸看著地圖,笑道,“我對比一下是不是這個方向。”
江笑不懂這些,是以不明覺厲“原來如此。”
悅來客棧離茶山縣并不算太遠,就他們御器飛行而去的話,也要不了一個時辰,不過就在飛行途中,江笑卻忽然拍了下他的葫蘆,說道“我想起來了”
他將這句話說完后,便對疑惑看過來的岑雙道“賢弟,方才你不是問我,對茶山縣這樁千年前的舊事可有印象我之前是沒什么印象,但是也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方才翻來覆去想了很久,才終于想起來一件事。”
他表情沉重,雙眉緊鎖,道“不知你可曾聽聞過人間三大滅城慘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