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雙在旁邊瞧了會兒,有樣學樣地跟著補了一腳。
以至于后面的妖怪只要看到他們,便像是看到什么大魔頭一樣,要么哆哆嗦嗦蜷成一團,要么哭爹喊娘連滾帶爬迅速跑開,任由他們大搖大擺地進了禁忌之地。
但他兩個也沒有囂張太久,因為就在他們進入禁地之后,便驚訝地發現這地方此次居然遍布了巨大水泡,水泡十分密集,見人就撞,二人往后一躲,不想正好撞入一個水泡中,且怎么嘗試都無法從內部將水泡戳破,只能眼睜睜看著水泡往上飄去。
直至被水泡帶出水面,浮在空中,才發現海面上已經飄浮著不知道多少個水泡,仔細一看,能發現水泡里的人
,都是之前匆匆一面見過的,那些被若螭捉過來關押在禁地的凡人,現下他二人混在其中,算不得多起眼。
還好不夠起眼。
往下一看,烏泱泱站滿了凡人修士;往上一看,金燦燦一大片灼目祥云。
祥云深處,是極為夢幻的五彩霞光,驅散了原本的陰郁晦暗,祥和之氣將凡人身上的邪氣一掃而空,讓他們恢復了原本的模樣,而在那降下福澤的霞光之上,停著一輛垂簾輦車,捧著靈花的仙子簇擁在側。
輦車下方,悠悠飄著一抹白云,云上站著一位手挽拂塵的仙人,仙人的另一只手上則持著一副獸皮繪卷,如今繪卷展開,淡金的光芒從中傾瀉,穿過海面直達妖王宮殿。
原來,正是這位仙人手中的法器,將這片海域的妖怪盡數變回了原形。
另一邊,同樣看到了這一幕的衣衣撞著水泡朝岑雙滾近了些,悄聲道“雖然那件法器看起來很厲害,但越厲害的法器,想要發揮其全部威力,便更需要深厚的法力,這些凡人修士請來的仙人,不一般吶
“還有那輛車,也不知里面坐著誰,好大的架勢該不會是位上仙罷不過,若真是上仙也不稀奇,惡妖若螭,造下殺孽無數,戾氣太重,一般的仙人只怕是制不住她”
大約是被衣衣的話勾起了好奇心,所以在她說話之時,岑雙目光微動,也朝輦車看了過去。
恰在此時,海浪奔騰,狂風驟起。
這一陣風來勢洶洶,聲如怒吼,威勢之大將崖上眾人吹得人仰馬翻,海面上的水泡也被卷得到處都是,天上的仙人受到的影響雖然被削弱了很多,但還是被吹動了衣袍,拂動了發梢,就是一眾仙人簇擁著的那輛輦車,垂下的紗簾也被掀了起來heihei
岑雙”衣衣將自己的泡泡撞到了岑雙的泡泡上,將人撞得回過神來,道,“想什么去了,叫你半響都沒反應,好戲都錯過了。”
岑雙按下心頭的激蕩,眨了眨眼,順著衣衣的指示往下方看去,一眼便看到那位面容清俊的月長老,又見他那一身素裳幾乎被血色染成紅衣,不由驚訝道“怎么回事,他怎么了”
一轉眼,又看到了漂浮在海面上,冷臉與之對峙的妖王若螭。
“就說你錯過好戲了吧,”身邊的衣衣道,“那個若螭不是被人壞了好事么,于是便惱羞成怒了,也不管是否有仙人在上面看著,竟想要了那些凡人修士的命。”
岑雙沒有看到那一幕,所以只能根據結果猜原因,道“所以,是月如燭將那一擊擋下,才會變成一個血人”
衣衣道“非也,妖王的全力一擊,哪里是這些凡人能擋下的,何況若螭出手突然,他都沒反應過來這一擊是上面那位仙人替他們擋下的。
“不過,不知道月如燭是怎么想的,在若螭出手之后,他突然走了出來,說都是他的錯什么的,說若不是他,就不會死那么多人,他愧對他們,也愧對門人,更不配再修仙反正說著說著,就把修為給散了,還將一身筋脈斷了,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