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雙冷嘲道“這話應該對你自己說,要不是你有這樣的背景,這樣的父母,還有鳳泱這個好哥哥,你以為,就憑你的本事,能在和我動手之后,好手好腳地站在這里拿劍指著我”
“本事不高,口氣不小,”鳳嬈拿劍的手往下指了指,示意道,“再說一次,將畫像還給我,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岑雙卻是將畫卷往身后一放,道“公主口口聲聲讓我將畫像還給你,可公主要怎么證明它是你的呢”
“廢話上面的人一看就是我母后,何須我證明”鳳嬈道。
岑雙道“這可不好說,誰知道這畫卷上畫的究竟是天后娘娘,還是旁的什么人,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公主就那么肯定整個天上人間,以及三大異界,再無一人與娘娘生得相似”
岑雙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心中無比確信,這世上除了他之外,再沒有誰能和天后生得那般相像了而且就算以他原本的樣貌,也只是和天后像個五六分,如若不仔細分辨,其實也不是特別明顯,大抵,他還是像那個人渣多一點吧。
所以他說那句話時,其實是在暗指“有些人見過天后的容貌,于是照著畫了張類似的皮覆在原本的臉上,留下了這張畫像”,也許鳳嬈同樣想到了這點,所以她原本想要反駁的話無意識噎了一下,遲遲不曾吐出,猶豫得很是明顯。
見她不語,岑雙便繼續道“何況,我方才明明聽到公主說,這是妖市丟失的畫像,既與妖市有關,又怎會牽扯到天后娘娘,總不能有人監守自盜,拿天后娘娘的畫像去與妖怪們做交易罷”
鳳嬈氣得手直抖,若非岑雙及時后退一步,保不齊那劍尖就抖到岑雙胸膛里去了。她咬了咬牙,斥道“你你簡直無中生有,信口雌黃本公主才沒有”
少女及時住口,深吸了一口氣,道“不錯,這畫的確不是我的,它之所以流落到妖市,也的確與本公主有關,但你必須還給我,因為因為”
她“因為”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岑雙耐心等了一會兒,就沒有耐心了,腳步一拐,繞開鳳嬈,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因為
那是母后的畫像”鳳嬈在他身后高聲道,“岑雙,你知不知道那幅畫對母后來說意味著什么你知不知道那是誰給她畫的若是讓母后知道畫像在你手中,你,你就完了我告訴你”
再怎么squo完了rsquo,也不及公主殿下將我騙上娘娘宮中的梧桐樹那樣記憶猶新,更不及天后娘娘這些年來賞賜給我的刑罰刻骨銘心,岑雙腳步不停,邊走邊道,還有,殿下,我再說一次,這是我娘的畫像,與您,與天后娘娘,與天宮所有人,都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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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這樣說,但某人抱著畫卷發呆時,還是會難以避免地把畫像,和青凰宮那棵與帝后有關的梧桐樹聯系到一起莫非這幅畫也是天帝為天后所描,所以天后才如珠如寶地收藏起來,哪怕受寵如鳳嬈公主,也對“丟畫”的后果膽戰心驚
以帝后的恩愛程度,極大可能就是這樣。
想到這里,岑雙握著畫卷的手僵硬片刻,面上也流露出了明顯的猶疑之色,但最終,他仍是慢慢將畫卷合了起來。
他想,等鳳嬈公主下次,不,下下次吧等她下下次來找自己,就把畫還給她,還給他們。
他計劃做得倒是好,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沒有等到鳳嬈公主再次找上他,先等來了散靈殿的仙官。
岑雙被押到散靈殿大殿前時,正逢一紅衣仙人自大殿走出,于他身側還立著一位端莊素雅的藍衣仙子,兩人原本正在話別,恰好瞧見這么一幕,那紅衣仙人“咦”了一聲,一手指著岑雙,一手拍了拍腦門,奇異道“那個,誒,他不是太子殿下時常帶在身邊的那個小仙君嘛阿欒,他這是犯什么事了,居然被你身邊的人親自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