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側的藍衣仙子,即散靈殿主欒語上仙,先是隨意地看了紅衣上仙一眼,才目光深邃地往岑雙那邊看去,停了停,她道“有人告發他盜竊天后娘娘的寶物,此事既涉及娘娘,理當由我親自負責。”
“不會吧他就是個小仙君,就算太子殿下待他親厚,他也夠不到娘娘的寶物啊,而且殿下那般寬待于他,他如何會做下此等恩將仇報的事”姻緣殿主紅芪上仙一臉不信,于一旁揣測道,“阿欒,你說此事有沒有可能是誤會啊”
欒語上仙道“誤會與否,審上一審就知道了,散靈殿不會冤枉好仙,也不會放過一個惡徒。”
紅芪上仙深表認同,合掌道“既如此,本殿主便不打擾散靈殿主辦案啦,等你忙完了,叫上你師父,咱們去喝酒”
說罷便揮手離開,示意欒語上仙無需再送,只是在踏上祥云之前,紅芪上仙大抵想起了身后正被送入大殿的犯事仙君,正是那個以自家姻緣殿為目標的小仙君,遂起了愛才之心,回頭寬慰了句“放心,散靈殿主最是公正,若你真沒盜竊寶物,只需將你知道的如實道來,她定會為你洗刷冤屈的。”
紅芪上仙說得自然不錯,可惜岑雙牽扯上的事,遠不止竊寶一件,涉及的人,也不是普通仙人,這些事,這些人,岑雙要么有口難言,要么解釋不清,就是欒語上仙想為他洗刷,
也無從下手,何況眼下他這情況,無論怎么看,似乎都是他的問題。
彼時散靈殿主將告發岑雙竊寶的仙人傳喚進殿,岑雙扭頭一看,竟是一個熟面孔,乃昔日同住小院的五位仙君之一,如今應該在靈仁殿任職,但不是很受器重,至少岑雙在靈仁殿四大主殿攀交情的這些年,幾乎沒見過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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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昔日同院之人目不斜視地走入大殿,初時神色淡淡,對岑雙視而不見,待行禮完畢,臉上才流露出明顯的憤慨之色,拱手便向散靈殿主討一個公道。
他道出昔年與岑雙同住之時,岑雙曾多次給他下咒,讓他噩夢連連,被夢魘控制著多次自損,險些毀了千年道行
他說,若非之后機緣巧合去靈仁殿辦事,被殿中心善的仙官看出端倪,為他解了咒術,他此生,恐怕都要在夢里浮沉,不得解脫了
欒語上仙聽罷,問他“你既早已破了他的魘術,看出他心懷不軌,為何不在第一時間告發他,偏要等到此時”
那仙官閉了閉眼,忽而撩開下擺,竟是跪了下去,開口時,聲音發顫,道“我等小仙,自知殿主公正廉潔,大公無私,殿主治下,亦是清正廉明,可這位岑雙仙君,到底得太子殿下的青眼,誰會不高看他幾眼與他相關的事,哪位仙官不得考量一二
“于是下仙便想著,罷了,總歸咒術已解,大家都是千辛萬苦飛升上來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必要為此事害了他的前程,可是”
他的聲音驟然拔高“可是下仙近日得知,原來他不止給下仙下過咒,昔日與下仙同住的幾位仙君,都曾遭逢他之毒手又在近日,整個靈仁殿都因他受罰如此心狠手辣,又頻頻觸犯天條之人,下仙怎還能放任他逍遙法外
“只是下仙人微言輕,即使加上幾位仙君,捅破了天,也沒機會面見殿主,因此,在告發他竊取天后娘娘寶物之時,才不曾提下仙及友人這些年的遭遇,唯恐消息走露,叫他警覺,被他銷毀線索,下仙實不敢賭,才于現下當著殿主的面,將他這些年犯下的惡行盡數言明”
欒語上仙道“你所說的這些,可有證據說他盜竊天后寶物,證據又在何處”
那仙官拱手道“下仙方才說的那些人,俱能為下仙的話作證,而岑雙仙君竊寶一事,亦是下仙昔日同院告知,他們同住一院,岑雙如何能瞞只要細心觀察,便能看出寶物來處殿主若是不信,現下便可派人前往林中小院搜查,自能搜出寶物,至于寶物真假,只需將其呈給天后娘娘一看,不就真相大白了”
這些人是有備而來,自然知道岑雙將畫像藏在哪里,不消片刻,就有仙官將畫卷呈于欒語上仙案前,欒語上仙看了片刻,先是吩咐人去傳殿中仙官口中的靈仁殿仙官,以及與岑雙同院過的一仙官三仙君,之后又命散靈殿的仙官捧著畫像去見天后。
天后娘娘過來時,散靈殿外圍滿了看熱鬧的仙人,見了天后鸞架,紛紛拱手見禮,等天后入了散靈殿,仙人們擦了擦額角冷汗,再不敢多看一眼,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