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著清涼的紅衣舞者們魚貫而入,在會場中央翩翩起舞,其面容姣好,身段妖嬈,氣息魅惑,讓人瞧著瞧著,便不自覺沉溺其中,待舞至末端,紅衣盡褪,玉體橫陳,部分妖身現出,或耳朵,或尾巴,或手足,既別致又熱辣。
也難怪凡人們最受不住妖精引誘,部分仙人都能被騙身騙心,實在是這些對妖怪們來說家常便飯的場面,他們幾乎沒見過。
可惜在場的妖王都是些見多識廣經驗豐富的老狐貍,于他們而言,如此畫面雖也賞心悅目,但遠遠談不上誘惑,不至于讓他們想要拉上其中一位美人立即找一間臥房,或一團草叢。
比起這個,他們顯然更關注站在岑雙身后的小美人。
在舞者們表演的間隙,不知多少妖王,不知多少次,明里暗里地將視線投了過來。
若不是岑雙坐在這里,只怕這些目光更不懂收斂,說不定,只是目光就能把人衣服給剝了。
就像仙跡艷事里多次提到的那樣。
岑雙抬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唇角微微勾著,隨手將空酒杯擲于桌面,身子沒骨頭似的往后一靠,手肘懶懶抵在扶手上,頓了頓,抬眸看向那個從一開始就安靜到極點的小妖怪。
小
妖怪立得跟一棵雪松似的,在妖氣沖天的宴會廳別說有多與眾不同了,也難怪惹妖惦記,如此不低調的氣質,加上他那副勝過大部分妖精的面容,就是面色都和別的妖精等一下,小妖怪的面色,怎么好像,有點,嗯發青
還持續散發著冷氣。
岑雙移開目光,落回舞者身上。
舞者們雖然重新穿回了衣裳,但穿了和沒穿差別不大,甚至更魅惑了些,她們也毫不吝嗇自己身上的魅惑妖氣,勾勾纏纏地朝岑雙那邊飄去,有幾個膽子大的,甚至叫出了岑雙的尊號,似乎只要岑雙點頭,她們立馬就能勾著岑雙靈修。
身邊的冷氣更重了。
岑雙表示理解。
被人惦記的感覺確實不好。他感同身受。
“給本座斟酒。”
小妖怪似乎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岑雙在和他說話,是以停頓片刻,才執起酒壺,為岑雙方才扔到桌面的空酒杯斟滿。
岑雙的眼皮掀開了些,隱有微醺之意,大抵如此,也可能因為此刻宴會場的氣氛,讓他忘了還要維持在外的偽裝,流露出了明顯的散漫姿態,于是他漫不經心地笑著,吩咐道“端過來。”
美人沒動,像是在端詳他。
岑雙不喜歡他的目光,于是聲音冷淡下來“不許看,端過來。”
小妖怪別無他法,只得按吩咐行事。只見他將酒壺放下,雙手端起酒杯,朝岑雙遞了過去,卻沒料到,岑雙沒有去接酒杯,而是擒住了他的手。
下一刻,酒杯被岑雙取走,美人落到岑雙身上。
大殿在安靜片刻之后,爆發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小妖怪的眉頭蹙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