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是仙君變成的畫,還是仙君也藏在掛畫里。
“呱”
細嫩的聲音喚回了岑雙的思緒,看著眼前越靠越近的小胖鳥,岑雙居然詭異地領會到了它的意思哥哥是不是躲在這里
見眼前的畫像什么反應都不給它,小胖鳥原地追著自己的尾巴轉了兩個圈,又盯著畫像“呱呱呱”
哥哥不理我壞
岑雙的心情霎時更詭異了。
仍然沒有得到回應的小胖鳥,也不知是不是惱羞成怒了,身后的尾巴毛半豎起來,一搖一擺,雄赳赳氣昂昂地湊到畫像跟前,冒著寒光的尖喙越湊越近,眼看就要恩將仇報地給畫像來上一口
“念兒”
小胖鳥動作一頓,似是疑惑,左看看,右瞧瞧,盯一眼畫像,又盯一眼窗戶方才叫它的聲音,似乎是從窗外傳來的,而不是畫像里。
窗外的聲音透著一股悠遠的意味,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既然念兒不理哥哥,那這墨玉糕,也只能給別的小鳳凰吃了。”
小胖鳥哪里還顧得上眼前的畫像,當即扭頭就往窗戶上撞,伴隨著一聲“呱”
沒等不懂事的小胖鳥直直撞上窗戶,一只修長細白的手往前一墊,將之軟軟接住。
在小胖鳥那一聲回應后,這間屋子又出現了一個人,衣白勝霜雪,容貌似春花,眼眸微彎,唇角帶笑,天然一副多情貌,縱是不笑也含情,叫人一見,便止不住生出親近之意,當他出現在屋中時,便是字面意思的“蓬蓽生輝”了。
只是下一刻,看清屋中景象后,任是白衣男子這等溫柔性子,也忍不住蹙了下眉,抬手將掛在他衣襟上,試圖翻他衣服的小胖鳥捉了下去,語氣亦是嚴肅下來“念兒,是你將此處弄成這樣的么”
被放到書案上的小胖鳥,看都不看那些被它咬得稀巴爛的破爛玩意兒一眼,扭頭又要往白衣男子身上爬。
白衣男子沒好氣地點了點
它的額頭,道“不認錯,就把念兒最喜歡的零嘴給別的小鳳凰吃。”
小胖鳥急得團團轉。
白衣男子被它逗笑了。
他掐下一個法訣,原本凌亂不堪的地方,眨眼便變回了原樣,甚至比小胖鳥搗亂前還要整齊干凈;小胖鳥瞪大雙眼,似乎十分好奇這樣的變化,蠢蠢欲動又要去咬筆筒時,一塊糕點及時遞到它嘴邊。
見小胖鳥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專注地吃著自己喂過去的零嘴,乖巧得不行的小模樣,白衣男子唇角彎彎,又點了點它的額心,柔聲道“下不為例。”
小胖鳥小口小口地咬著糕點,聞言回道“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