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生來一股蠻力,而定松也舍不得以內氣護身,反傷了少女,只能以腳趾硬生生吃了這一下,面容驟然僵硬,隱有青紫,慢慢轉過頭來,便看到少女笑容可掬,站起身來給他斟酒,道:
“埋怨定松大哥,是雯兒不對,這一碗酒,算是賠罪。”
少女一身儒家深衣,姿容端莊秀麗,此時右手倒扣那小小酒壇,左手手指略有翹起,輕輕挽住長袖,氣質過人,渾沒有先前那般直爽,而借著這動作側過面龐,‘惡狠狠’地盯了一眼嘴角微微抽動的青年。
后者清晰地讀出了少女眼神中意思。
若是敢亂說。
你死定了。
不,你就死了……
定松心中無奈,點頭答應下來,看著少女給自己斟酒,心臟跳動堪比戰鼓轟鳴,卻以內力震動,遮掩了自己的異狀,只是雙眸深處,隱有迷戀,復又在腦海之中想到,宇文大小姐之所以不愿意讓自己說出身份,是否是因為這個少年?一時心中又是胡思亂想。
王安風坐在那一側,看著眼前的一幕,突然感覺自己似乎有些多余。
正在此時,少女已經斟完了酒,示意王安風時候,少年搖頭,笑道:
“家師不允許在下喝酒……”
于雯頗為遺憾地低聲說了兩句,諸如大秦好男兒怎么能夠不喝酒之類,那位青年抬起頭來,看向王安風,道:
“在下定松,不知道兄弟如何稱呼?”
王安風此時仔細打量了下眼前青年,終于知道自己的熟悉來源于哪里,眼前的定松,正是當日眾人從青鋒解回到扶風郡城時候,傅墨夫子給人家擋了車的那一位,回想當日青年言行,少年頗有好感,抱拳回道:
“在下王安風。”
定松聞言,臉上笑容微僵。
王安風?!
他的腦海之中瞬間想起來了當日大雨時候,于雯從飛鷹腿上解下來的信箋,以及其上文字,當日自己欺騙自己這是個少女,可眼前所見,正是個清秀少年,難得還和宇文小姐一般年紀。
心中越發挫敗,只覺得自己先前所想,竟然成真,而宇文小姐今日將他也邀請過來,是不是打算暗示自己,她已經心中有人……
腦海之中,心緒翻騰。
忽而輕聲嘆息,定松抬手,重重在王安風肩膀上拍了拍,搖頭不言,少年從那沉郁的眸子里面,看出了祝福和放棄混雜的復雜神情,看出了掙扎和釋然,身子一顫,頭皮略有發麻,隱有拔腿便跑的沖動。
這位定松大哥,究竟又想到了什么?
我為什么……毫無頭緒。
看著這位轉頭便毫無破綻的定松,少年心中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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