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雙手屈起,本能地扣在地面上,想要阻止自己被拉進去,卻混沒有半點作用,只在地面上留下了十道絕望無力的拉痕,隨即便被王安風微微用力,如同大涼村中扔肥豬一樣,扔入了屋中。
木屋緩緩閉合。
月光在兩張驚恐絕望的面龐上逐漸收束,繼而消失。
吱呀輕響。
木門合上。
風吹落葉,月色之下的深秋,依舊是一副寧靜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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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刑部。
嚴令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眼眶上黑眼圈的痕跡越發明顯,不知道有幾天未曾好好休息,看著王安風,以及扔在腳下一胖一瘦兩個武者,嘆息一聲,道:
“又發生了什么事?”
王安風言簡意賅地將昨夜里這事情發生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復又道:
“嚴大哥,夜間入室行竊,在我大秦中也足以入刑罷?”
嚴令看向那兩個賊人,想了想,搖頭道:
“并非入室行竊。”
王安風微微一怔,而梁經亙則是雙目泛光,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連道:
“是極,是極,這位大人說的對啊。”
正當此時,卻看到那身著朱紅勁裝的年輕捕頭揉了揉眉心,淡淡道:
“賊人之話,不足為信,據安風你所說,此人被你制服之前,先是迷藥,后又拔出利刃。”
“不排除殺人奪財的可能性。”
“而于我大秦律例當中,入室殺人于六殺當中,屬于‘謀而殺之’。”
“謀殺人者,謂二人以上,若事已彰露,欲殺不虛,雖獨一人,亦同二人謀法,一般處之于斬首,此次未曾成功,卻也要判處流刑,發配至苦寒之地。”
梁經亙面上神色陡然僵硬,雙眸瞪大,看著前面的捕頭,呢喃道:
“我,我沒有……”
嚴令看他一眼,淡淡道:
“辦案之時,吾等更相信物證。”
“放心,等會兒會有人去現場勘驗。”
“你既已身藏利刃,又有入品迷藥,說你只是入室行竊,未免過于輕率。”
復又看向左右捕頭,道:
“對于犯罪有疑之人,該如何去做,曉得不?”
左右兩名捕頭自腰間抽出繩索,滿臉獰笑地靠近,在梁經亙臉上投下了大片大片的陰影,左邊兒那位眉梢吊起,如同索命無常鬼,聞言嘿然笑道:
“曉得,嚴頭兒,查其履歷,若是清白,則從輕,若是五年之內,曾有過同類案子在身,那便加一檔處置。”
右邊兒那位臉上有道刀疤,一笑面上肌肉抖動,不似善類,倒比這兩個賊人更像是個殺人盈野的大盜,應和笑道:
“可我看這位兄弟面相,估摸著三年以內,就有過案底兒了啊,哈哈哈……”
“狗頭側上,許久不曾飽飲人血矣……”
梁經亙面色一白。
他往日做過殺手,所殺之人不乏尋常富戶,又無靠山,身上怎么會沒有案子,只是當時遁逃,追他不到,只能草草定為江湖仇殺,若是細翻,疑點頗多,只要確認了那小城富戶與江湖沒什么關系,他便是枉殺百姓。
而時間,恰好就在五年內。
登時心中慌亂,失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