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公孫靖處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可是最起碼能夠確定,談語柔此時應該是安然無恙的,只是此時她身份畢竟不同于往日,不再是當年的閨中小姐,而是整個西定州江湖的地下之王,突然又玩什么失蹤,也不怕令這一州江湖動蕩,惹出多少亂子來。
王安風的心中多少還是有許多惱怒在。
干脆走出了這處偏房,在這談府里轉悠,看看能不能發現些許蛛絲馬跡。
這談府中許多人都曾經見過他,知道他曾經保護過談語柔,更何況,在這院落中,還有數成已經換成了巨鯨幫下轄的鐵衣衛,認得他是自家少主,自然無人敢于阻攔。
行過一處屋子的時候,王安風的腳步微微一頓。
在鼻間似乎又察覺到了淡淡的花香,仔細辨認的話,和偽裝成‘談語柔’模樣的女子身上所用,正是一模一樣。
王安風微微皺眉,抬手攔住一位行過的丫鬟,平聲道:
“叨擾。”
那丫鬟沖他行了一禮,垂首低聲道:
“婢子見過王少俠,不知少俠有何吩咐?”
王安風點了點頭,并指指向那處花香傳來的屋子,道:
“敢問姑娘,不知道這里是誰的住處?”
那丫鬟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回答道:
“這里?這里正是小姐生前的住所。”
“自七歲開始,一直到如今,都住在這里,少俠若是……”
片刻后,那丫鬟離開,王安風駐足在這屋子前面,心中升起了一個又一個疑惑。
這里是談語柔的屋子,可為何會有和尸體上一模一樣的花香?
若那尸體如公孫所講,是談府的叛徒,那么其身上的味道,談語柔不可能不知道,也就是,這個是她給我留下的線索……
而現在,線索所指之處,就是她自己的房間。
心中所思逐漸篤定,王安風緩步行至門前,抬手按在了鏤花木門上,復又想到了前些時日,那少女捉弄自己,要自己做飯,沏茶,奏琴……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此次貿然闖她閨房,就算是她自己的設計,恐怕也免不了之后被她捉弄。
王安風仿佛又看到了那少女滿臉嬌羞,道:
“少俠,你怎么能擅闖女兒家的閨房……”
到時候便說,是你自己引我進來的。
王安風暗自腹誹,自心中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此時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突然玩失蹤的談語柔,是以顧不得尋常禮數,低聲道了一聲得罪,手中勁氣微吐,只聽得咔擦一聲脆響,那紅銅門鎖直接碎成兩半,復又輕輕一推,便踏入了屋子里頭。
撲鼻而來一陣輕香。
并非是先前聞到的花香,而是更清淡些,卻也不受花香的影響。
王安風未曾在意,順手關上房門,循著那花香的味道四下打量了一圈,只見這屋子里頭極為雅致素凈,墻上有一張琴,墻上有字畫,除此之外,倒也沒有什么別的東西。
王安風行了兩步,看到一處花盆旁邊,頗為隱蔽之處,放著個小玉盒,那花香就從這個位置傳出,微微皺眉,抬手運起混元功,以防這東西有異,便將之一把抓在手中,卻發現根本抓不起來,仿佛和這一片大地連接著一般。
少年微微一怔,隨即想到了一事,握著這東西,朝著左右擺弄了下。
無聲無息之間,墻壁自中間裂開,露出了一道暗門。
一張信箋掛在門上,王安風抬手取來,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