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未落,已經猛地踏前,掌中之刀瞬間撕扯出道道寒芒,罩向尉遲杰周身大穴,老祿沉默不言,踏前一步,掌中毀于巨闕劍勢下的斷刀揮出,氣勢卻更為狂暴。
尉遲杰起身,袖袍如流云輕拂,淡淡道:
“和赤崖門硬拼,折損太大,亦非我愿。”
“言已至此,在下告辭。”
越鴻哲掌中長刀和老祿手中的斷刀眨眼之間交鋒數十次,錚然鳴嘯,一時間竟是不分勝負,老祿后退兩步,手持斷刀,神色沉默,朝著越鴻哲拱手行了一禮,隨即施展輕功,帶著尉遲杰迅速離開。
越鴻哲收刀,神色冷峻。
定定在原地站了許久,轉身朝著赤崖門所在的方向走去,未幾看到一名白衣女子等在前面,那名頗清冷的女子朝著越鴻哲行了一禮,聲音清脆,道:
“越副幫主。”
“白長老托弟子詢問一二,方才刀鳴之音是有何原因。”
越鴻哲神色如常,道:
“無事。”
“只是遇到了一名玉墟觀的道士,交手三十合,將其擊退。”
那名女弟子面上疑慮消散,道:
“原來如此。”
“那敢問副幫主,我等何時準備上山將那燭龍棲拿下?”
一名白衣女子自后而來,雖然已經不算年輕,卻保養得極好,體態一片風流,有許多年輕女子難得的風韻,她沖越鴻哲笑笑,道:
“早日拿下這七千里山河最雄壯處,也可早日回幫里。”
“幫主已經等了許久。”
越鴻哲聲音頓了頓,腦海中不知為何想到了方才那從容不迫的年輕公子,神色未變,緩聲道:
“此事,不急……”
老祿攙扶著尉遲杰,后者方才看上去極從容,可是后背衣裳已經被汗水全部沾濕,硬撐著未曾露出絲毫馬腳,已經令老祿極為佩服。
“公子,要不要休息一二?”
尉遲杰喘勻了氣息,搖了搖頭,道:
“無事。”
老祿遲疑了下,還是開口問道:“公子,為何要如此冒險,現在山上有王安風少俠以及宮女俠,加上在下以及太叔,足以硬拼將赤崖擊退。”
“何況還有那位前輩在。”
尉遲杰拍了下老祿肩膀,嘿然笑道:
“一來冒險,二來我等終究是要離開,若是之后赤崖門卷土重來,這玉墟觀如何能擋得住?”
“勿要多說,且隨我來。”
越鴻哲目送著那女子隨意賞景,招來兩名弟子,低聲吩咐。
白陽劍派所在之地。
長老劉奇正拈著一縷白須,看著眼前的自稱尉遲杰的青年男子,皺眉道:
“尉遲公子,你說,守墟子那老道,愿意將寶物贈予老夫?”
“此話當真?”
尉遲杰輕笑,此時老祿已經不在他身邊,只他一人而已,也因此向來謹慎的劉奇正才會允許他進來見上一面。
自懷中取出了木盒,輕描淡寫放在了桌上,然后往劉奇正那邊推了推,劉奇正狐疑得看了一眼老神自在,抬手飲茶的尉遲杰,退后一步,錚然一道劍光閃過,將那盒子挑開,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尉遲杰臉上浮現不屑神色。
劉奇正看到了其中玉髓,也看到了尉遲杰臉上的不屑,心中對其卻放松了許多警惕,面上不以為恥,笑道: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公子勿要笑話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