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杰勉強點了點頭,只是喝茶。
劉奇正把玩著那玉髓,感受到其中靈韻,心中卻又生出些許針對尉遲杰的殺機,恰在此時,尉遲杰突然漫不經心得開口,道:
“劉長老可知道,為何守墟子前輩會讓我將這寶物送來?”
劉奇正挑眉笑道:
“這老夫如何能夠知道,還請公子告知。”
尉遲杰抬眸看向劉奇正,似笑非笑道:
“是交易。”
“交易?”
劉奇正重復了一遍,尉遲杰頷首,輕描淡寫道:
“實不相瞞,此次玉墟觀已和赤崖門聯手,只等前后圍剿,將白陽劍派祖業吞沒殆盡。”
如此消息,劉奇正神色微變,卻笑道:
“不可能!”
尉遲杰慢悠悠道:“什么不可能,赤崖門這數年間的所作所為劉長老難不成不知道?切莫忘記,這赤崖門本就是諸多幫派的合盟,祖業就是吞下其它幫派門派來的,子操父業而已,如何不可能?”
“自古以來,便是先擊強而有利者,以定大局。”
“玉墟觀不過是個百十來人的小道觀,門中除去這一枚玉髓,也沒有什么值得稱道的寶物,可是白陽劍派不然,家大業大,乃是在劍道圣地,隱門青鋒解中留下一筆的劍道大派。”
“劉長老覺得,何者更可口些?”
劉奇正皺眉,卻道:
“我白陽劍派中高手如云,縱然是赤崖門,也休想要輕易染指。”
尉遲杰復又笑了笑,道:
“正因如此,才要先斬去劉長老這一條臂膀啊。”
劉奇正心思謹慎,素來不做沒有多少把握的事情,也因此,越想越覺得尉遲杰所說的極有可能,眉頭鎖得越發緊張,卻又道:
“不對,玉墟觀既然已經和赤崖門聯盟,為何還要來通告老夫?”
尉遲杰正色道:
“前輩莫不曾聽聞過唇亡齒寒的道理?”
劉奇正神色一怔,聽得尉遲杰坦然開口道:
“白陽劍派之強盛,門內劍客如云,夜間鳴嘯之音沖天而起,唯獨如此強盛才能夠牽制住赤崖門,白陽劍派若是被吞沒,便更沒有我玉墟觀所存之地。”
劉奇正皺眉道:
“可是,以你我之力,也難以擊敗赤崖門。”
尉遲杰神色誠懇,勸慰道:
“何必要主動攻擊?”
“以白陽劍派之大,赤崖門和我等所約,也是一者擊其前,一者攻其后,劉長老只要令弟子長劍出鞘,時時戒備,且呆在赤崖門之后,他們便不能如何。”
“到時候其不能攻白陽劍派之后,我等也不與諸位正面交鋒,便不會有事。”
劉奇正還有些猶豫。
尉遲杰又勸說道:“這一枚玉髓只是第一件寶物,尚且還有第二件好寶物等著,等到事成之后,定然會讓劉長老滿意,而晚輩也會一直在此地與劉長老飲茶。”
“若是長老還不放心,自然可以派遣弟子詢問越鴻哲何時出發,后者必然含糊其辭,到時候,長老就可以放心。”
有寶物,有人質,甚至于還給出了前去詢問的機會,劉奇正終究被尉遲杰說服,也或許是手中寶物實在不愿意松開,當下笑了笑,起身道:
“那便請公子在此地稍坐片刻。”
“老夫去去便回。”
尉遲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