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鞘帶著渾厚力量,帶著五品的內力,重重砸在了文鴻運的肩膀上,劍身上一道雷霆閃過,神兵之威,就算只是稍微泄露,如何能夠輕易承受,更何況文鴻運實力遠不如王安風,當下張嘴咳出一大口鮮血。
下一刻,胸腹一痛,徑直被撞擊了出去,昏沉的視線當中,那匹青驄馬昂首長嘶,碗口大小的馬蹄重重砸落在了那那代表著數百年大世家榮耀威嚴的中門之上。
一下,
兩下,
三下!
轟然暴響,文府中門重重朝著后面砸落下去,將聞訊而來的侍從護衛全部砸在下面,王安風一拉馬韁,駿馬長嘶鳴,重新踏落在了大門上面,朝著文府院落中沖去。
密密麻麻的兵器從仿佛一座城池般的文府各處出現。
王安風手中劍不停,斜斬落下,和往日不同,此次出手,再沒有半點的手下留情,青驄馬如龍般的長嘶聲中,瞬間朝著前面突進而去,避過一槍刺來。
抬手直接抓住那長槍,怒喝出聲,將那人連帶著長槍抬起,重重砸飛出去。
右手持劍,左手仗槍。
突然發力,令身軀上的傷勢崩裂開,鮮血再度流出,旋即有雷霆浮現,將傷口烤灼得焦黑,此次人多,索性將那長劍歸于背后負好,雙手握槍,憑借馬勢,挑飛挑起,筆直朝著中堂而去。
有火焰在王安風的身軀之中燃燒著,手中的槍法揮舞,已經不再留手。
雙手握槍,猛地借勢橫掃,長槍的槍桿承受了過于猛烈的力量,彎折出一個弧度,旋即槍鋒自周圍數人身上掃過,撕扯出一片血色。
先是名劍圍殺。
然后是文府,是弓箭手,又是千山思,還有朝堂之人……千山思已走,朝堂之人回轉天京城,名劍死傷,弓箭手盡數覆滅。
該文家了……
此刻失敗的消息當還沒有傳回文府。
因此……
“文宏伯,出來!!!”
“某有一言告之!!”
長嘯聲中,王安風瞳術張開,看到了自中堂走出的文宏伯,后者面上尚且還有驚愕,顯然未曾想到王安風會出現在這里,而這秘密他未曾告訴其他人,因此并未能第一時間將王安風阻攔住。
而在這個時候,王安風已經騰身而起,輕功瞬間爆發到最快的速度,橫掠過了數十丈距離,沒有半點客氣,手中之槍猛地貫穿而出。
文宏伯瞳孔驟縮,便看到那一桿長槍已經穿破了空氣,幾乎瞬間就要刺殺到自己的身前,心臟重重跳動了一下,周圍死士怒喝著沖出。
如同潮水一般的文家府兵自各處涌出。
左側灰衣劍客手中長劍彈出,直接絞殺向王安風,一身五品內力已經極盡醇厚,右側一位老邁道士拂袖掃過,氣勁如鐵。
王安風腳下閃過怒雷。
本已經到了極限的速度驟然暴漲,閃電般避開了兩名武者夾擊,一手持槍,一手卡住了文宏伯的脖頸,猛地沖入了中堂之中,掄起文宏伯,順勢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嘩啦聲中,門外之人顧不得中堂重地,盡數沖入其中,因為手中長槍不擅長在狹窄地方施展開來,王安風以勁氣折斷這槍,左手抓著文宏伯的脖頸。
右手中槍鋒仿佛匕首,卡在文宏伯喉嚨前面。
文宏伯神色仍舊冷靜,抬手讓左右兩名護衛冷靜下來,然后平緩開口,道:
“王公子,你這是何意?”
“想要和文某說什么事情,大可以敞開來說,何苦于如此,來人,為王公子備馬,準備盤纏。”
王安風輕笑,旋即大笑,道:
“你派人暗殺我等,何必如此惺惺作態?!”
文宏伯道:“此事又是從何說起,何況若是殺了文某能夠讓公子心中之恨稍解,那自無不可,若是被人利用,當真要親者痛而仇者快。”
“況且王公子歸為尉遲公子好友,若是殺了在下,尉遲老太公恐怕再在朝中難以立足。”
王安風呼吸略微急促,可是手中的力氣卻減弱了些許。
右手中的槍鋒都稍微偏開些。
文宏伯面容上浮現一絲微笑,當看到代表著宛陵城中武官的淺緋色靠近時,微笑越發明顯,尚且還沒有繼續開口,王安風右手陡然發力,在其余人稍微松懈的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