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表著提高戒備,另外還有幾個不同顏色的煙火,能夠做到最基礎的傳訊。
李明德長呼出口氣,仔細整理了下身上的輕甲和腰刀,將特許佩戴的手弩機括檢查了一遍,才繼續看著下面的燈火輝煌。
無論如何,提高些警惕不是壞事。
他咬著棗核,怔怔然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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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風眾人在一處坊市的西南角處找到了一個客棧。
那掌柜的足足有了三層下巴,笑起來看不到眼睛,可是看上去和善,下起手來著實是狠辣,一間上房竟然開出了三兩銀子一夜,足足比起尋常貴了八倍有余。
王安風咬牙切齒,從懷里抓出銀子來付賬,重重放在了桌上,然后松開手指來,一分不少。
掌柜的挑了下眉毛,輕描淡寫道了一聲公子大方。
好在這掌柜的下手狠辣歸狠辣,上房卻也確確實實就是上房,半點不打折扣,有一處書架,上面擺著些書,王安風翻了翻,發現頁眉上有書生拿小狼毫蘸了朱砂寫的批注,筆跡不一,應該是從附近書院中尋些書生收來的,當稱果是江南,比起其余地方的客棧,多出些書香味道。
劉陵安定住之后,便又犯了先前的老毛病,手中酒壺里酒水喝起來如白水一樣沒味道,心里面便又琢磨著要去燈會那邊湊個熱鬧。
離棄道懶得見這個渾身毛病的酒鬼,一腳將其揣出房門,大門一關,司寇聽楓說見不得人頭擁堵,要在客棧中歇腳。
薛琴霜本也好酒,只是思量一二后,卻還是搖頭,說今日便不去湊那個熱鬧,接下來還有三日余興,那時候能看到百家酒肆,才是最好,今日多是爭斗,倒是沒什么意思。
便只王安風一人護著劉陵前去。
因為只剩了兩人,行動起來倒也輕松些,還能夠趁著旁人不注意,一手攙著劉陵,從其他人家房頂上踏過,花費了半個時辰,總也還是到了梁州酒會所在的地方。
這個時候,品酒斗酒已經到了最后一籌曲水流觴。
門口處有兩名氣質冰冷的悍卒手持腰刀攔著,不讓尋常的百姓進去叨擾了這樁大事情,畢竟雖然說是民間斗酒,但是大秦上下都素來豪飲善酒,也有許多地位尊崇之輩屈尊來此,只為了能夠一夜飲盡整座天下的美酒。
今夜里面除去了本地州官之外,還有數位詩詞名家,以及一位從西域遠道而來的貴客,雖然如今大秦勢大,威嚴天下,但是能從西域遠道來此,而且據說有皇族身份,在這小城當中,足可以稱得上一句貴客。
劉陵從懷中取出了一枚紫檀木牌,上有一言曰善,那守衛識得這東西,當下放松了警惕,留一人在這里,自己引得兩人往里面進去。
一路上主動攀談,劉陵只說是路上耽擱了些時間,是以來遲,好不容易來了這城里,卻又因為路途擁堵,所以來得更遲了些。
那護衛了然點頭。
復又隨口問王安風,現在已經到了這梁州酒會上,酒自在只在不遠處的高閣中,到時候就能夠問出白虎堂事情,王安風只道白虎堂和王天策之死有關,心中倒也有兩分迫不及待。
聞言覺得這不是什么事情,便直言說是來尋酒自在,那護衛了然點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