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果決到堪稱狠手的手段,帶出一股冰冷的煞氣讓那些想要開口的官員極為理智地閉上了嘴,往后縮了縮脖子。
無心站在周歡面前,神色冰冷,后者手掌有些顫抖著叉手一禮,然后道:
“無心大人,這是何意?”
無心不看他,右手抬起,露出手中令牌,色呈黃金,上面咬合一只猙獰兇獸,然后語調冰冷,道:
“梁州城州官周歡,拒不聽令,任由重犯逃離,至北地城門坍塌,守將昏迷,按大秦例律,以瀆職罪收押,聽候發落處置。”
“拿下!”
周歡手腳冰冷,看到無心身后已經有幾名士兵沖出,手持繩索往自己身上套,咬牙掙扎道:
“你沒有證據!”
無心道:“你可知我要你派人求援,所為是何?”
周歡身軀冰冷。
無心往前走了兩步,視線從周歡肩膀越過,看到了屋子里的奢靡場景,看到了一個一個姿容清麗的女子,面容冷意更甚,道:
“好一場歡宴!”
“那人在刑部卷宗中有姓名,你應該聽過,叫做徐嗣興。”
周歡的身軀瞬間僵硬,腦海中有一幅幅畫面不受控制涌動出現,四散的軀體殘骸,月光之下幾乎是散著血色的雙瞳,以及血色的長劍。
十年前的那樁案子,即便是柱國出手,仍舊只是將其打成重傷,而沒能夠當場留下他的性命,之后據傳他氣機已散,此生沒有機會踏足天門,但是十年間追捕不斷,竟未曾被人捉拿。
甚至于三年前,兩名四品的武者都沒能將他留下。
周歡嘴唇哆嗦,道:
“你要捉拿的人,是他?”
無心眸子里晦暗許多,搖頭道:
“不是。”
“比他更為棘手。”
“托你的福,周大人。”
周歡面色失去了血色,仍有先前對自己恭恭敬敬的大秦鐵卒將自己捆綁起來,無心看向被他邀來同飲的官員,眼中冷意稍微減弱道:
“今日之事,暫且壓下,官員各司其職,不可使百姓有所傷亡。”
“如此,或可以將功抵罪。”
梁州官員彼此對視一眼,叉手行禮,道:
“諾!”
PS:今天,讓我稍微緩口氣什么的……(吐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