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一別,已經四年有余。”
“看來你過得不錯。”
王安風先前就猜到無心早就看破了他的易容偽裝,現在被他說出來,也沒有什么意外,雙手拄著欄桿,呵了口氣,笑了笑,道:
“不錯二字很好,卻終歸有些單薄了。”
無心不置可否。
他拍了拍漆成紅色的欄桿,看著遠方百姓繁忙,沉默了一段時間,突然道:
“這一次,我和鐵麟,從天京城而來是接到了秘報。”
“其中提及,仙平郡有兩名甲等兇人出沒,恐要直撲梁州方向,茲事甚大,故而先遣我二人前來,名為督察本地官員,有否貪污受賄之舉,暗中卻要調查那二人行蹤,若有所得,即刻上報天京城。”
王安風心中已是頗為放松,微笑道:
“你們要找的,就是徐嗣興吧?”
“放心,他雖然受了不輕的傷勢,但是還保住了一口氣,性命無礙,過不得幾日,就能夠緩和過來,恢復意識,至于你要逼問他,可能還需要多些時間,你需得注意著點分……”
無心轉過身來看著王安風,神色中竟然有一絲疲憊。
他搖了搖頭,道:
“不是徐嗣興。”
王安風的聲音停頓。
他反應了一息時間才明白過來無心話里的意思,臉上浮現出了驚愕的神色,道:“不是徐嗣興?什么意思……”
無心閉了閉眼睛,平靜道:
“就是字面意思。”
“這件事情本來不能夠告訴你,但是這個時候也無妨,這一次我和鐵麟的目標,是兩名甲級緝犯,其中一者是二十余歲的青年書生,另外一人是虎背熊腰的老者。”
“徐嗣興并不在其中。”
王安風道:“徐嗣興……和他們不是一伙兒的嗎?”
無心搖頭,道:“不是,徐嗣興的行蹤雖然隱秘,但是一直追蹤著他的秘捕傳回消息,他似乎是一直追蹤著東方凝心而來,途中消失過數日時間。”
“昨日來此,可以說完全是巧合,而其行蹤路線,也和另外那兩名甲等兇犯截然不同。”
王安風面上神色變化。
無心嘆息一聲,視線投向遠方,道:
“和你所想的一樣,我在一開始,也將目光放在了徐嗣興之上,但是恐怕,在這件事情當中,徐嗣興也只是一枚棋子。”
“對方借助徐嗣興的動靜吸引了我們的目光,然后趁機做自己的事情,也因此,我在第一時間令整座城戒嚴,外松內緊之下,對方想來不會鋌而走險。”
聲音微頓,他想到了今日辰時之前,那州官的反問。
要捉拿的,可是徐嗣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