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那兩人走得急了,是以將這東西落下,又因為機關崩塌,將這東西掩埋,所以無暇來取?!”
手中摩挲玉佩,伴隨周圍月光,其中異獸也有種種變化,越發可見不是凡物,心中雖然有些疑慮,但是這已經是此時除去那兩個昏迷之人以外,唯一遺留下來的線索。
而那兩人恐怕一時半會絕不會開口,縱然開口,也定然是已經預料到自家主子已經到了安全地方之后的事情了,并無什么大用,這樣一想,手中這玉佩,反倒是最為至關重要的線索。
心念至此,不由得將這玉佩抓緊了些,更不可能交給那位柱國。
因為這地方一時之間已經找不到什么線索,眾人也只得退了出來,王安風本來打算去和無心說說發現,可是那位柱國一出來便將無心穴道點住。
無心武功雖然不差,但是如何能夠和柱國這一級的老一輩相提并論,當下周身穴道被制,受制于人,只來得及看了王安風一眼,嘴唇開合兩下,便被帶走。
此地則被刑部眾人看守,自有經驗豐富的老捕頭親自進去勘察,尋找那些遺留下來的蛛絲馬跡。
那位柱國一直表現得極為沉靜,只是臨走時候速度頗快,離棄道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罵了兩聲,柱國卻一直不曾回頭,反倒將速度提高了數成,徑直離去。
離棄道罵了個痛快,回過頭來,看向王安風,輕咳兩聲,道:“風兒,而今你要如何去做?”
王安風將懷中玉佩取出,輕輕摩挲,道:
“只能找人看看能不能辨別出這東西的來歷了。”
“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
離棄道點了點頭,道:“不錯,你能想到這一點,算是沒有白走了江湖,這東西老夫雖然有些印象,但是記不大深了,只記得年輕時候曾經見到過,應當確是域外之物。”
“不過看這模樣,這東西在梁州城可算是罕見了,城中的尋常玉器當鋪之流,恐怕也沒有辦法認出這東西的來歷,你可有什么法子么?”
王安風沉吟一二,道:
“我的確是有個去處……”
離棄道瞇了瞇眼睛,道:“可要幫手?”
王安風搖了搖頭,道:“暫時不用麻煩離伯你了,只這件事情的話,我一人足矣。”
離棄道哈哈大笑,道:“有這底氣那便好,若是遇到什么事情,你便大叫一聲,離伯來幫你,就是那柱國也不必害怕,當年又不是沒有打過,過得二十多年,見了他也著實手癢癢。”
“走罷,薛丫頭,你弄來的那壇子酒不差,走走走,陪離伯再去喝上一會兒。”
薛琴霜脆聲應了一下,旋即看了眼王安風,道:
“勿要莽撞。”
王安風面容浮現一絲微笑,點了點頭,看著離棄道和薛琴霜兩人也離開之后,方才收回視線,此時天氣已經有了一絲絲寒意,抬眼去看的話,東方已浮現魚肚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