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著,我這次來去匆匆,那里有機會遇到,她卻告訴我說定然會見著的,我還不以為意,嘿,沒有想到,沒有想到,果然如此……”
“厲害厲害,這要是把劍放下,算算命也能夠響徹江湖了。”
王安風聽得宮玉等人離開,動作微微一頓,先是有些沒反應過來,等到消化了這一句話的意思之后,心中登時就浮現出許多不舍來,張了張嘴,一時說不出話。
這大半年時間來幾人同行,有生死與共,也有閑情逸致,賞玩風景,在他心中竟從未想到宮玉她們三人會離開,或者說,便是知道了她們總會離開,卻沒有想到這一日來的竟然如此之快,讓他措手不防,不由沉默下去。
呂厚心中則更看重酒自在說出的青鋒解大長老,當酒自在自嘲說那位大長老哪怕不使劍也可以去算命的時候,他心中震動之大,不遜王安風,呢喃道:
“青鋒解……慕容清雪……”
酒自在飲一口酒,道:“甭想了,你是沙場上殺出來的武功,‘觀天機三萬萬如掌上觀紋’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領悟不來的,老頭子我也領悟不來。”
呂厚搖頭道:“我未曾想到,慕容清雪封劍許久,短短五年之內,竟然兩次突破境界……”
酒自在沉默了下,然后隱隱自嘲道:
“兩次突破?”
“誰說她便是此時方才突破的,又有誰說現在這境界便是全部?盲人摸象,妄言天高,你我也都犯了一樣的毛病。”
呂厚神色微有變化,酒自在搖了搖頭,道:
“就不提她,先前祝靈那丫頭,仗著神兵在手,就能夠以四品之身硬對宗師,作為掌門支撐住青鋒解的威名,我只當她疏于修行已久,此次她展露一招劍術,方才知她氣機浩瀚,早在十年之前,就可以叩開天門,長驅直入,卻一直不曾突破。”
呂厚皺眉,道:
“青鋒解中,有慕容清雪一人已經足以,宗師若多,難免不合隱門宗義,而且門中長老弟子之心也會有所浮動,但是能夠壓制修為長達十年之久,此人心性剛強,已經不遜宗師。”
酒自在道:“可她應該也快要壓不住了,短則一兩年,長則三五年,青鋒解中又要多一宗師,而且,恐怕你我所在三品一境,困不住她多久,不過十年,便即二品大宗師。”
呂厚不由動容。
酒自在摸了摸白發,道:“江湖上就是這樣,山就在那里,或者對于每一代人而言那座山不一樣,卻都是有的,變的是那座山的名字,不變的是山……”
說到這里,便不再繼續下去,看向王安風,看了許久,憋了許久,才憋出一句話來,嘖嘖道:
“好小子,武功練得夠快的啊,我原本以為,你現在最多勉強到了六品境,沒想要已經是五品,以此修為,都可以前往域外一探了,厲害厲害,別人是在這一層是往上爬,你倒好,往上竄一樣。”
“人比人當真是要氣死人,沒法子說……”
王安風注意到老者話中提及的地方,神色微有愕然,道:“域外?”
酒自在看了一眼呂厚,干脆利落道:
“對,我等追了許久,今年方才知道,白虎堂這幫腌臜貨色真正的堂口,正是設在了域外,否則的話,早已經被發現了……”
“嘿,每有一事,便即派出屬下前往中原,設立落腳之處,佯稱為堂口,實則其中都是隨意招攬來的江湖人,真正菁英動向,都自西域發出,經過幾手轉折,落入我等手中的時候,自然已經遲了數日,難以預測,每每只是抓到尾巴。”
王安風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