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
顧傾寒則早已經摩拳擦掌,有些按捺不住。
生哲瀚不知道,金高馳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嗎?!
啊?!這位爺是誰?當真是個風吹就倒的癆病鬼?!
簡直放屁!
天下狂氣一石,此人當占十三斗,余者倒欠三斗!
無視了刀狂的面子?
顧傾寒獰笑。
今日本大爺就告訴你死字有哪幾種寫法。
伍良弼察覺異樣,細思之后并無紕漏,駐足冷笑道:“怎么了,作為門客,連主人的話都不聽了,哈哈哈,二殿下,您這御下之術委實是一般地很,連自家的一條狗都管不住的話,還做什么王?!”
“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告辭!”
旋即就要離開,余光橫掃,不出所料,二王子神色一變,似乎有些著急,往前一步,伍良弼嘴角微勾,腳步一頓,準備聽二王子的挽留示弱之言,并且準備了剩下的行動,便聽得了那邊王子急急開口道:
“王公子,還請息怒……”
“還請,咳咳咳,還請念在這數日相處,勿要讓在下基業付之一炬。”
伍良弼微微一怔,察覺到似乎有些事情超過了他的預測。
王安風眼簾微闔,淡淡道:
“掌嘴。”
“諾!”
背后顧傾寒臉上浮現獰笑,與生哲瀚一左一右跨步出去,出手如風似電,伍良弼冷哼一聲,當下便要還手,才一抬手,卻發現氣機調動變得遲滯,頭腦暈眩,大驚失色。
中毒了?!
什么時候?
怎可能?!
王安風眼底神色平淡,從容不迫。
尚未有什么人,敢于在藥王嫡傳的面前大放闕詞。
伍良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左右臉上便突然火辣辣一痛,瞪大眼睛,尚未回神,面上已經留下了兩個重重的巴掌印。
顧傾寒出手極重。
否則他怕刀狂親自抽刀子下場的話,場面有些控制不住,而且,連大秦刀狂都成了狗?那他們算是什么?
想到這段時間受到的憋屈,給那些門客背后折辱還不能當場殺人,顧傾寒怒氣越漲,當下一巴掌惡狠狠抽出去,伍良弼的氣機防御直接被抽碎,連發髻都散亂下來,踉蹌了兩步,似仍舊不敢置信,面容漲紅。
他智計出眾,武功亦是上上之選,成名之后,從未曾遭遇如此辱沒,一時間怒氣攻心,沖破理智,道:
“古牧,你若再辱我,我必然讓你付出代價!”
二王子咬牙看向王安風,道:
“公子……”
才說了兩字,迎面對上一雙平和的眼眸,不知為何,面對著這樣一雙平和的眸子,二王子的心臟卻突然重重跳動了一下,身軀僵硬,一動不敢動。
難以言喻的恐怖從內心深處涌動起來。
“看來殿下沒有什么話要講。”
王安風淡淡道了一句,轉眸看向伍良弼,左右兩人各施招數,擊打在伍良弼后膝上,后者腿腳一軟,縱然心中有千百萬般不愿,仍舊重重跪倒在地。
王安風輕輕咳嗽著,微微俯身,右手伸出,抓住伍良弼的下巴,后者咬牙切齒,怒道:
“二殿下的基業,今日因你而毀!”
然后他看到眼前的病弱公子斂眸,隨意道:
“毀便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