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何干?”
伍良弼面容霎時間凝固。
二王子身子晃動了下,幾乎覺得天地間一片灰暗,只是咬牙支撐,苦苦無助,旁邊孤舟老人看著顧傾寒,后者抬眸,回了他一個和煦的微笑,老者身子狠狠一顫,連忙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
二王子只得看向了旁邊的金高馳,咬牙道:
“金先生,你究竟是何意?”
“還是快請勸勸王公子罷……”
金高馳:
“……”
“??!”
怎么勸,拿命勸嗎?
抵擋不住二王子殷切的目光,金高馳只得硬著頭皮往前走了幾步,距離那白衣病弱還有數步時候,便不可遏制止住了自己的腳步,抬手拱了拱手,干聲道:
“王,王公子……”
王安風抬眸,點了點頭,頗為和善道:
“金先生?可有何指教?”
金高馳感受道背后幾道火熱的視線,只覺得頭皮發麻,心中不知道第幾次呢喃。
‘我和這位真的不熟’。
‘不要這樣看著我’。
百般不愿,卻還是硬著頭皮,苦笑道:
“這段時間,招待不周,是在下的失察。”
王安風搖了搖頭,頗為懇切道:
“丹房頗為幽靜,平素無人打擾,在下其實頗為滿意。”
能夠好好休息。
金高馳額頭上浮現出大滴大滴的冷汗,心中下意識將王安風的話翻譯了一遍。
這是在說那地方太偏僻,沒有人氣,是以不快?
當下只得順著意思干笑道:
“這些事情都只是我們的不對。”
“若是公子覺得有哪里住著不舒服的,還請說出來,我等自然會改,不過,二殿下他,此次府邸事情,還請公子稍抬貴手。”
王安風雙眸微光暗斂,道:
“可以。”
無論是金高馳,還是二殿下,以及被迫跪在地上的伍良弼都微微一怔,未曾想到他會這樣輕而易舉答應下來。
王安風起身,袖袍一拂,淡淡道:
“金先生和在下有舊,這一次,你所求之事,在下便應下了。”
“然,下不為例,可否?”
“那是自然,之后絕對不會麻煩公子。”
金高馳心中重重松了口氣,看了一眼己方數人,才轉過頭來,連連道謝,伍良弼欲要起身,卻被收到了王安風指示的顧傾寒以千斤墜的功夫,生生壓得跪在地上動彈不得,生生壓下了兩個印痕。
金高馳神色微有凝固,道:
“王公子……此是何意?”
王安風神色平靜,溫和笑道:
“不必多問。”
“金先生所求,我既然答應了,便一定給你做到。”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