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著匈袍的男子沖出,氣機浩瀚無比,不可測度。
而在同時,大王子抓起了坻川汗王,后者忍痛,就要以手掌按在黃金卷上,與此同時,駿馬嘶鳴不已。
宗師沖陣,千員鐵騎。
王安風雙目低垂,一襲青衫,三萬七千里縱橫來此的戰意,緩緩升騰。
一步往前踏出。
右手斜持著長劍,雖然出鞘,但是厚重的氣機化作了劍鞘,將其鋒芒死死鎖住,在這一瞬間,時間仿佛變得緩慢,他能夠看得到遠處的坻川汗王,更能夠看得到朝著自己奔來的宗師。
二十年遺禍。
奪劍于樓蘭,踏足于邊疆。
神武殘魂盡數破碎。
老將張纛,力竭身亡。
國仇,家恨。
說了不死不休,便是不死不休。
王安風握緊了手中的劍。
三萬七千里,來此,
不曾拔劍。
一腔劍意戰意匯聚,這是養劍的路數。
他緩緩伏低了身子,右手持劍,左手手掌,仿佛劍鞘褪去,從劍柄開始,緩緩往后虛抹,伴隨著震顫的鳴嘯,被濃郁氣機所籠罩的劍身上,流光寸寸碎裂,露出了明亮劍身。
凌厲的劍氣沖天而起。
那名如同飛鷹撲擊的宗師神色驟然變化:
“不對,這是……”
第一劍,以殺劍為骨,便覽天下武學。
取天劍劍勢渾厚,天山劍意之寒,青鋒解之孤。
名為送兵解。
第二劍,縱橫西域三萬里。
蓄勢而出。
名為……
“大風,起。”
手中的劍抬起,璀璨的劍光沖天而起,仿佛風暴,沖向天穹。
先前的宗師于三息后倒飛而出,神色變換:
“軍陣?不對……”
“這一劍,不能夠硬接,接不住……”
“殿下!”
大王子抬起頭,舞動手中的黃金卷,古樸的卷軸并非黃金制成,只是說上面的話,比起黃金還要重要,已經多出了一個鮮血淋漓的手印,大聲道:
“坻川汗王已然是我父王血盟的兄弟!”
“往后的一切,都會受到我父王的庇佑!”
坻川汗王忍著斷指之痛,看著前面的青衫青年。
大王子亦是松了口氣,正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那青年再度抬起手中的劍,劍器上,光芒亮起,璀璨的劍光再度亮起。
匈族宗師瞬間將大王子拉后。
在下一刻,那柄劍已經出現在了坻川汗王的咽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