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此刻能夠明白這簡單三句話會帶來什么影響力,猜得到這一船武者回到飛靈宗之后,會發生些什么事情,秋飛翼大約也猜得出來,可是他當時候不得不接那解藥,不接就同樣被廢去武功。
其余人中定然也有人猜測得出,但是武功被廢,偏生只一人幸免,這其中已經不僅僅是真相如何的問題了。
因為只有他武功沒有廢去這一點就是真相,怨恨與懷疑不可避免。
厲老三深深吸了口氣,對于那位在神武府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先生越發敬畏起來。
四品武者不易。
但是那三句話留下的影響會令秋飛翼恨不得今日死在這蓬萊島上。
厲老三抬手拍了拍臉頰,轉過頭來時候已經重新是那副憨厚模樣,笑對眾人,東方鶴軒恰好行來,看向神武府眾人,緩聲道:
“安風他……”
厲三將腰刀收好,臉上剛剛廝殺時候猙獰暴戾仿佛猛虎的神色消失不見,仿佛只是個憨厚的矮個中年男人,雙手一叉行禮,恭恭敬敬道:
“老前輩不用擔心,剛剛府主傳了消息回來,有急事必須回中原一趟,要末將……要屬下對老前輩道一聲歉,之后府主回來會親自請罪。”
“不過這樣看起來,飛靈宗那個老賊應該已經被府主擊敗了。”
旁邊走來的東方天魁聞言神色不由得有些恍惚,飛靈宗在七宗之中和一葉軒地位相差仿佛,比不得天山和道門,但是左丘谷的宗師境界卻沒有半點水分,而今不過短短時候,卻已經落敗在了年輕一輩的手上。
現實發生的事情和自己原本固有的認知之間發生了劇烈的撕裂感。
東方天魁暗自吸了口氣,迅速收拾了心神,抬手一禮,道:
“在下東方天魁,多謝諸位今日援手。”
神武府眾人各自應諾還禮。
東方天魁看了一眼眾人,遲疑了下,又道:
“還有一位客人似乎沒有現身?”
生哲瀚神色略微有些不自在,動了動肩膀。
呂映波淡聲道:
“她?她并不是和我等一路的,另有目的,此刻已經離開了。”
東方天魁點了點頭,未曾在問,只是笑道:“這樣的話只能下次有緣再謝過那位高人,諸位且請入內,請。”
……………
飛靈宗中。
飛靈宗自從數十年前,另外一位宗師嘗試在中原養蛟龍結果被那出身于一葉軒的弟子斬了蛟龍順便壞了一位宗師性命之后,在江湖上的地位就一落再落,再沒有了當年雙日爭輝的大氣象。
雖然還是第一等大派,可在七宗中的地位已屬于最后一層。
一來比不得當年天山劍魁劍試天下,二來也比不得道門萬古長青,除去年邁的太上之外,還有忘仙李玄一能覆掌橫壓江湖。
就是與一葉軒相比,后者畢竟掛著儒門的名頭,也有千年的文脈在,不知道多少大儒曾經在這里求學,習得了幾招幾式的上乘武學,感念這份情誼,自然多有照拂。
在左丘谷與王安風交手的時候,已有飛靈宗高手候在數十里之外。
原本看到左丘谷占據上風,眾人還能心中稍微輕松些,可是不過短短一炷香不到的時間里,戰局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動,原本處于上風的左丘谷突然被近身擒拿,最后被王安風連番砸了一氣,最后似乎更是用了狠辣的手段。
整座海面幾乎要砸地下榻,暗流洶涌嘶咆。
飛靈宗擅長從遠處克敵制勝,門中有一十三門瞳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