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洛克蘭作為意志力超于常人的軍雌,竟還能在這樣的環境下睡過去,原來是發高燒了。
蘇沐川第一時間用光腦聯系了私人醫生艾肯,讓他帶上醫療箱立刻過來。
看見半靠在沙發上、眉頭微皺的洛克蘭,蘇沐川猶豫片刻還是將他抱了起來,打算把他送到更為舒適的主臥床上去。
“乖,我會照顧好你雌父的,你先回自己臥室休息一下好不好”蘇沐川扭頭對準備跟上來的安莫里說道。
治療肯定避免不了看傷,蘇沐川擔心近距離看到那些猙獰的傷口會對安莫里造成二次傷害。
安莫里百般不愿,他非常擔心雌父,但他更擔心惹怒了面前的人,自己的雌父會被打得更慘,只能癟癟嘴,氣鼓鼓地聽蘇沐川的話不再跟上去。
將洛克蘭輕柔地放下,他的銀白色長發也順勢散落于床上,本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俊俏面容,如今卻因生病染上了一份人間氣息,病美人的模樣格外勾人心弦。
蘇沐川卻無暇欣賞這副美景,他不記得自己臥室里有沒有治療發燒的藥物了,只能埋頭于各個柜子里翻找起來。
艾肯收到蘇沐川的信息,也是趕緊提上萬用醫療箱,火急火燎地往德亞別墅區趕。
他沒想到自己昨天剛對雄蟲診斷身體已無大礙,短短一天之內雄蟲又出了狀況。
這傳出去他的名聲可就保不住了。
“閣下,您怎么了”好不容易駕著飛行器一路狂飆過來,看著面前完好無損的雄蟲,艾肯抹了抹額邊急出來的汗珠。
“不是我,是洛克蘭發燒了,你趕緊進去看看吧,”蘇沐川示意艾肯進入主臥。
“洛克蘭”
雌蟲除了在戰場上,很少有資格被醫治,而他們絕佳的自愈能力,也斷斷不會輕易發燒。
難不成剛從懲戒所回來的雌蟲又被蘇沐川殘忍虐打了一頓
艾肯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再次為雌蟲憂心起來。
曾經的帝國第一戰神,帶領第七軍團在戰場上未嘗敗績,何等的威風,何等的耀眼,卻因為一樁不幸的蟲婚,徹底淪為雄蟲娛樂發泄的工具,竟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
艾肯提起醫療箱上前,在雄蟲焦急目光的注視下,仔仔細細給洛克蘭檢查了一遍身體數據。
“閣下不必擔心,洛克蘭的發燒是正常狀況。”
“只是”
“只是什么”蘇沐川看他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里捏了一把汗。
“只是他好像擅自使用藥品,抹去了懲戒所里鋼鞭上的藥油,這才會導致身體快速治療傷口,從而發熱的現象。”
無論是在懲戒所里還是在家中,雌蟲擅自忤逆懲戒者的懲罰,都是不小的罪過。
“嗯,我知道,你先給他治療吧,”蘇沐川更擔心洛克蘭的狀況,所以也就直接省去了給艾肯解釋實際情況。
艾肯則一臉狐疑地看著蘇沐川,雖然他想不通向來依順的洛克蘭怎么會干出這種出格的事情,但他知道雄蟲肯定會因此大發雷霆,甚至將病中的洛克蘭從床上直接拖到地下室也說不準。
在蘇沐川催促之下,艾肯才在醫療箱里翻翻找找,拿著注射器往洛克蘭的胳膊上打了一針。
“唔”
洛克蘭原本無力陷在柔軟床單里的雙手突然緊握住被子,用力之大甚至可以看見他手背上的根根青筋,他本來微皺的眉頭也突然蹙緊,嘴角止不住地溢出呻吟。
原本毫無生氣的人突然就像瀕死的天鵝一般揚起了脖頸,剎那間冷汗涔涔。
足見他所遭受的痛苦之大。
“你對他注射了什么”蘇沐川一把抓住艾肯的胳膊,急躁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