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的段部隨公孫范去右營!”
“徐榮!”
“在”
“高句麗人你最熟悉,我將大營前的正面防線全數交與你應對!”
“喏!”
“塌頓,你為徐榮副手……如今突騎暫且無用,且將你部打碎分隊,編入漢軍隊列,輪番上陣。”
“是!”
“叔治!”
“下吏在。”
“讓簡位居和他的扶余人暫時助你一臂之力,處理后勤,務必保證前沿軍需!”
“謹遵令君號令。”
“將此旗幟撤下,”公孫珣指了指了頭頂的白馬旗言道。“此處要讓與徐司馬與塌頓頭人,我移動本陣大旗到后面大營高臺之上……與公孫范、公孫越相同,除非反攻,否則我絕不下離開中軍大營半步!子伯為我輔佐,調度支援各處!”
“喏!”
“最后,韓當為我主騎,領我本部義從督軍巡視各營,若有不得命而擅退者……即刻殺無赦!漢軍牽連家族,胡騎牽連部落!但若得勝,此戰我將一利不取,盡歸于下!爾等可將此言說與每個軍士聽,我公孫珣決不食言!”言至于此,公孫珣復又以刀劃手,以血拭面。“太一在上,此戰天命在我,各自行動吧!”
眾將俱皆駭然,卻又不免震動,然后也是紛紛拔刀劃開手掌,以血敷面,指天證明心跡,便是王修也是如此。
“此人如何處置?”眾人即將分散,婁子伯卻又不免皺眉指向了那表情呆滯的彌儒。
“且放到中軍安置,”公孫珣輕瞥了對方一眼,卻也懶得多言。“或許已經廢掉了,但或許還有用!”
言罷,公孫珣不顧手掌滴血,直接握刀從這個大營最前方的臨時木制高臺上走下,昂然往后面更高的永久性高臺工事上而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上午,兩軍各自飽食一頓,卻是終究正式接陣了!
“這兩日怕是最難熬的。”婁圭站在高臺上,可能因為更遠更高的緣故,只覺得眼中密密麻麻的高句麗士兵真的是如螞蟻一般涌上來,也是不禁變色。“高句麗人士氣最足,而且人數也太多了些!”
“沒那么夸張。”公孫珣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局勢。“高句麗人雖然多,卻毫無章法,不像我軍依靠著營壘井井有條,而且陣前接戰面的大小是由咱們決定的,他們不可能一次投入太多兵力……再說了,對方士氣雖然很足,卻缺乏足夠的攻城手段!”
婁圭看著前面已經接戰的地方,卻又緩緩點頭。
實際上,原本只是準備設伏野戰的高句麗人真的缺乏攻城準備!
漢軍這里,首先是有高句麗人自己修建的永久性營墻……十多年的營建,基本上已經磚石化了。然后,漢軍這幾日本身又依靠著營墻在上面搭建了大量的木制結構防御工事,雖然很簡陋,卻足以讓弓箭手居高臨下了。除此之外,漢軍又在營墻前方專門建立了兩道木制柵欄,然后堆積圡壘、挖出坑道,從而對營墻形成了有效的前凸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