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此處,盧子干站起身來,走到堂中,然后恭恭敬敬的朝劉寬行了一禮:“劉公,正如你所言,我今日過于失態了。”
“子干。”劉寬起身扶住對方。“我沒有苛責你的意思,但你也不必對文琪他們過苛。若是整個天下被我們這些長輩梳理的干干凈凈,萬事清明,而文琪他們依然還有邪念,那自然是他們的過錯,當老師的自然也要嚴厲督導。可是,若我們自己都沒有這個世道理清楚,以至于為惡者青云直上,為善者死無葬身之地,那又有什么資格要求學生這樣那樣呢?”
盧植緩緩頷首,卻又搖頭問道:“可若如此,文繞公為何又要到天子那里助我一臂之力,壓制于文琪呢?”
“還是那句話……”劉寬不由失笑。“天底下哪有老師要放縱學生為惡呢?公孫氏在塞外獨大,文琪又是個有本事的,放任他在塞外折騰,怕是天下太平之時都能被他弄出一個國中之國來,我身為漢臣,又怎么能忍呢?而若是如公孫伯圭這種水準,也就隨他去了。”
盧植一聲感慨,不復再言,二人各自坐回,也是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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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滂將就義……其母與之訣。滂白母曰:‘仲博孝敬,足以供養,滂從龍舒君歸黃泉,存亡各得其所。惟大人割不忍之恩,勿增感戚。’母曰:‘汝今得與李、杜齊名,死亦何恨!既有令名,復求壽考,可兼得乎?’滂跪受教,再拜而辭。顧謂其子曰:‘吾欲使汝為惡,則惡不可為;使汝為善,則我不為惡。’行路聞之,莫不流涕。時年三十三。”——《后漢書》.黨錮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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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家說個真事……昨晚上寫的不滿意刪掉以后,心里特別慚愧,總覺的自己太坑,對不住大家,尤其是之前還有sao瑞君的半盟打賞和編輯給的大推薦位。于是夜里做了那種特別有緊迫感的夢,就是不停被人追,被人攆,總是遲到什么的……昨天具體而言是夢里房子一日日到期,卻沒錢交房租(笑)。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后半夜的時候,夢里畫風一轉,變成了我被人砍……一群人抓住我砍掉了我左手,說留著右手接著碼字……醒來以后一下子罪惡感就沒了。